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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此这般昼夜颠倒,着实奇怪。
但她没有深入思考,也来不及深入思考,只想抓住机会,快快离开。
东宫看守极为严密,她这两天已经摸排过一次,太子防她跟防贼一样,压根儿没有逃跑的可能。
如今出来了,断没有再回去的道理。
但靠她自己成不了事,得出门找点帮手才行。
但刚一打开门,就被俩甲胄在身,腰挎长刀的护卫给拦了回来。
云棠:
“殿下在哪?”
护卫沉默不语。
行吧,“哐当”一声,云棠关上门,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大门不让走,跳窗总可以吧。
她摸到窗边,打开一点缝隙往外瞧了瞧,嘴角一挑,太子总算没把这里围成个铁桶。
转身望向怯生生的侍女,笑眯眯地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奴奴婢叫唤水。”
云棠点点头,笑着道:“好名字,好名字。”
不经意间绕到她身后,一个手刀下去,将人敲晕了。
好说她手上有几分力气,将人抱着放到床榻上,盖上衾被,又把头上的钗环摘了几支,插在她头上,远远瞧去,有几分像。
十分满意地拍了拍手,而后开窗走人。
前堂中喜宴早已开席,觥筹交错宴宾客,吹拉弹唱好不热闹。
她披着斗篷,戴着大大的兜帽,将脸都压在帽下。
环视一圈,没看到小侯爷身影,便循着记忆,一路避着人,往他住的静勉院走。
可巧,正好瞧见新郎官儿抱着一坛子酒从长廊那头行来,她笑着快走几步。
“小侯爷,怎么这么快就把自己嫁出去啦,”云棠拉下兜帽,一双明眸点满笑意,“竟然是你先喝上这坛女儿红啊。”
陆思明怔在原地,眼神反复在云棠与女儿红之间横跳,带些试探般问。
“这坛女儿红是哪年埋下的?”
许久未见,这人看着是傻了不成,“我刚进宫那年,不是我们一块埋在东宫的吗?”
陆思明胸中涌起一股热流,眼中几乎要泛出泪来,“你终于想起来了!”
什么叫终于想起来?她什么时候忘记了?
小侯爷没给她思考的时间,拉着人快步进到殿内,又将一众宫人都挥退出去,带着她走到里间。
床榻上端坐着新嫁娘,云棠奔了过去伏在她膝上,“华姐姐,”顿了顿,又唤道,“姐姐。”
“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第一次见你时就说,这个姐姐我见过,格外喜欢。”
沈栩华妆容明艳,双眼垂泪,摸着她的脸,一声声唤她,阿棠。
看得旁边的小侯爷,也忍不住红了眼眶,拿着衣袖擦眼睛。
云棠抬手给她擦眼泪,“你们都哭什么,大难不死,我们姐妹可以重逢,是喜事,再说今日是你们大喜的日子,合该高兴才是。”
“这话正是。”沈栩华扶起妹妹,坐在身旁。
小侯爷搬了只绣墩,坐在榻边,问她何时醒的,又问她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云棠瞧着一身大红喜服的两人,颇有些难为情地摸了摸鼻子。
“那个都说人生三大乐事,洞房花烛算小登科,你们俩这新婚夜,能不能往后挪一日?”
“我打算今晚就走,立刻就走。”
小侯爷闻言,立刻起身走到窗外瞧了瞧外头,“今日喜宴,人多眼杂,是个好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