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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酸疼,胳膊腿儿都抬不起劲儿。
晨起梳妆用膳都是哈欠连天,打不起一点精神,每日午后总是早早爬上床去,睡个昏天暗地。
但今日午后,她刚午睡起,殿下就来了。
而且,看上去情绪不佳。
看了眼殿下手上的伤疤,她也想开了,殿下就是殿下,别说现在两人还未成婚,便算是成婚后,他要纳二色、三色,她也拦不住。
拦不住、管不了的事,她也没招,就这么糊涂过罢。
云棠打起精神给他行礼问安。
太子牵着她的手走到书案后,将人圈在胸前,又从袖中的一纸婚书拿了出来,铺陈在案上。
云棠瞧去,是殿下的书道,落款处已经写了他的名讳,盖了王印。
太子拿起湖笔,蘸满墨汁,捉起她的手,将笔放在她手中。
指着落款处,“签你的名字。”
云棠不解其意,这是做什么?
奇奇怪怪的。
太子摸了摸她的眼睛,安抚般笑了下,道:“今日礼部送来的,须得我们手书。”
云棠这才落笔,边写边道:“殿下,晚上小侯爷的婚宴肯定很热闹吧,听说京城里一半的达官显贵都去了。”
太子不置可否,只是将那婚书上的名字,看了又看,而后收入袖中。
“你若不想去,我们就不去了。”
云棠:?
她不是这个意思呀?
她是想要凑热闹的呀?
礼都备好了呢。
太子牵着她的手往外走,“逗你呢,车架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即刻就走。”
东宫王架莅临侯府时,小侯爷正穿着一身大红喜服,站在堂中拱手迎客,见到两人急忙推却旁人,迎了上来。
陆思重及一众官员,亦是齐齐跪拜行礼。
“殿下金安!”
云棠站在太子身边,笑意盈盈地瞧着,这大红喜服穿着又打眼又气派,她又抬眼去看殿下。
想着来年他们大婚时,殿下穿着喜服,定然更好看!
太子淡淡抬手,让众人起身。
前堂人多,陆思重在前为两人引路,入了内院,将从前云棠夜宿侯府时的听水院收拾了起来,供两人暂时休憩用。
云棠瞧着桌椅屏风,上前摸了摸那屏风上的雀儿,颇有股熟悉之感。
“殿下,我从前来过这里吗?”
太子眼底带着冷笑,来过,自然来过。
在茶馆给那干净坦荡的陆明出完头,回侯府后豪饮大醉,半夜又搂着他哭了半宿,次日醒来,翻脸不认人。
“没有。”语气酸溜溜。
云棠绕着屏风、长榻走了一圈,没有就没有罢,无甚重要。
眼看外头日头西沉,按照云棠这几日越醒越早的势头,李蹊估摸着这人大概要醒了。
他也有别的事要办,将人安置好后,随陆思重出门。
国师一事,他始终心存疑问,若不探明,那药他也不敢让云棠喝。
既然母后处问不到答案,想来那人会清楚一二。
云棠百无聊赖,想要出门去瞧热闹,但殿下的人把在门口,不让出去。
不多会儿,便又回了床榻,懒懒地睡觉。
待她再醒来时,瞧见不一样的床榻,心中庆幸,总算不是在伏波堂的那张遭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