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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上门时,徐阁老刚刚被放归家,那日他被人捉去,关在不见天日的地方,吓都要吓死。
如今突然被放了回来,听闻抄家,又是两股战战,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郑更抄家的活儿在太子手底下,干得很多,是以经验丰富,不到两个时辰就将徐府翻了个底朝天。
其他无甚可说的,只是有一副从密室里找出来的淮王生母沈贵妃的画像,他不敢自断,呈递到了御前。
陛下勃然大怒,觊觎天子后妃,罪加一等,当下改判秋后处斩。
此旨意传到东宫时,太子正在打磨着一支海棠花的金步摇。
张厉观其神色,并无意外,大概是早就知道还有这一出。
在殿下身边多年,约莫知道殿下*在百官群臣中的好口碑是怎么来的了。
“殿下,重刑之下国师仍旧坚持无解方,如今已经没有人样了。”张厉隐在暗处道。
太子手上刻刀稍稍一顿,而后继续细细雕刻,这只金步摇费了好些时日,总算有所成。
明亮的琉璃灯辉映下,黄金雕就的海棠花闪着夺目的光辉,步摇上的垂挂是他精心挑选出来的宝石,打磨成小而圆的珠子,由金线穿织而成,轻轻一晃,泛起一片细碎而璀璨的涟漪。
将这他亲手打造的步摇赠与她当新婚之礼,想来会喜欢。
“那就送国师下去吧,干净些。”
“是。”
李蹊将金钗放过袖中,起身往云棠的寝殿走。
寒夜已深,下了多日的大雪终于停了,漆黑的夜空里悬挂着一轮孤月,带着虚虚的月晕,散下一片清辉。
一切都朝着他期待的方向发展,朝政虽偶有恼人,但总有应对之法,于他而言并不算什么。
年后,他就能与云棠大婚,长相厮守、百年好合的未来好似近在眼前。
行到寝殿门口,却见往常在内伺候的侍女们都退了出来。
最后唤水端着空了的药碗,退了出来。
“何事?”太子沉声问道。
唤水心中有鬼,这些日子都是避着太子走路,乍然见到,慌得“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太子眉间一蹙,孤月自他身后,高大的身影极具压迫感。
“姑姑娘心里恼,不想跟前有人。”唤水结巴道。
“谁惹她了?”
“今日嬷嬷来教规矩,是是床榻上的规矩,姑娘学了一会儿,学不下去,一直气闷着。”
太子自然知道教的是什么,抬脚进了寝殿,一路往寝榻走。
果然见人在寝榻边坐着,她穿着素色中衣,如瀑的青丝顺着纤细的肩背而下,几缕落于圆润的胸前,
盈盈灯光下,白皙柔软的面颊可怜可爱。
“还在生气?”李蹊笑着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
云棠也不是生气,就是心烦。
成婚的礼仪规制太繁琐,她都耐着性子学了,今日来了个嬷嬷,说是来教她婚后如何伺候太子。
原本以为又是些磨人的规矩,不成想嬷嬷掏出了一本秘戏,大有一页一页讲给她听的意思。
她瞧着那些火热妖娆的体态、极尽缠绵的艳情,瞬间整个人都熟透了一般,面颊红似滴血。
偏偏嬷嬷还要指着那些姿势,细细地告诉她那处应当如何,如何才能让殿下更尽兴。
上了这么一课,她又开始后悔应允婚事。
如今那本烫手的秘戏被扔在床底下,她转头看了眼旁边的殿下,积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