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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蹊原本忍着笑意,此刻见她又恼又羞的气鼓鼓模样,没忍住笑出了声。
伸手将人搂在怀里,又抵着她温热肩头,笑得整个人都在抖。
云棠伸手去推他,没推动。
“你不用学那些。”李蹊笑够了,从她肩膀上抬头道。
“当真?”
“床榻之上,不指望你能伺候,你能安分地让我好好伺候就行,其他的我学。”
云棠不信这话,阿婆说过,男子的话都不可信,长得好看的就更不能信。
“你之前还说我喉咙浅!”
原本她不晓得这话是什么意思,以为他只是这么说了一句,今日在嬷嬷的指点下,才知那是什么意思。
李蹊闻言,眼眸里瞬间燃上沉沉暗火,双手按着她的肩膀,将人往床榻上带。
高大的身躯俯于其上,挡住榻边烛光,灼灼黑眸带着浓厚欲望,一点点碾过她略带慌张的眉眼,秀气的琼鼻,难以可知地反复舔吮着红润濡湿的唇瓣。
他抬手抚向微微颤抖的肩背,仿佛是安慰般顺着流畅的线条而下,握着她柔软的腰肢压向自己。
不似从前般点到为止,手上动作越来越过火,或揉或掐,身下的人满面绯红、美目含情,喉间偶尔透出来的喘息、呜咽落在他耳朵里,磨得他越发情难自制,恨不能立时水乳交融。
云棠浑身如被火烤着,陌生的爱抚和颤抖不断裹挟着,脑中忽然一阵刺痛,仿佛有把生锈的大刀在她脑中横冲直撞。
“阿棠?”
衣裳半解的李蹊见其紧闭双眸,整个人都蜷缩着,看着不对。
云棠的额头沁着冷汗,待其再睁眼时,眸中闪过几分寒光,上下打量太子与自己的情状,抬手就是一巴掌。
第49章 慌乱的一晚
“啪”地一声,清脆悦耳。
李蹊白皙的面颊上现出五指红痕,可见是下了大力气打的。
他一时震惊,盯着云棠的异状,这副模样,这个眼神,心中隐隐升起一个念头:想起来了?
“卑鄙。”
云棠手心火辣辣,一低头看到中衣前襟松垮地敞着两颗盘扣,素色缎面下,锁骨上还留着几分啃噬的红痕。
她飞快地拢好中衣,往后挪了挪,拉开与太子的距离,眼尾因怒意绷得极细,眉峰如利刃斜挑。
李蹊心中五味杂陈,滋味复杂难辨,云棠看他如看洪水猛兽的模样,他再熟悉不过。
定然是想起来了。
他抬手拢好自个儿衣裳,起身离开床榻,出声唤太医和唤水进来。
云棠一听他要召太医,浑身寒毛倒竖,犹如被踩尾巴的猫般,从榻上一跃而起。
又要给她下药,又要给她下药!
她方才吃了小侯爷送来的饭菜,就疼得晕了过去。
小侯爷不会害她,定然是太子下的黑手。
如今她刚醒,就又要招人来药昏她!
其心可诛!其心可诛啊!
云棠一边在心里痛骂太子,一边拎着衣摆,连鞋履都未及穿,飞奔下地要将人拦住。
虽是寒冬腊月,但寝殿里有地龙,数个鎏金兽首炭盆长日不熄,是以温暖如春。
李蹊止住脚步,上下打量着双手张开,拦在身前的人。
乌发四散,面颊清丽如玉,一双俏丽杏眼里凝着愤怒,仰面怒目而视。
顺着纤细的身躯而下,赤裸的纤足柔韧而白皙,指甲圆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