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说他心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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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水瞧着那册子,又抬头去看国师,母亲说过,国师幼年孤苦,张家收养过他一段时间,此番恩情他早已回报,手上这份东西未免太过贵重。

“恩公既有所成,为何不自己给太子殿下?”

国师未有言语,给了太子,陛下会杀他,不给,太子会杀他。

如今无论他给或不给,都没有活路。

“我自有我的道理,我只嘱咐你一句,这解方必得让公主服下。”

“为何?”

国师没有跟她说实话,只说,“公主是个纯真果敢之人,如今活成一副混沌模样,不是她本意;再者太子来寻我,就是为了给公主找解药,你替他解了此难题,往后你在东宫便不用再愁前程。”

这话正中唤水心肠。

太子阴晴不定,她这直肠子实在不知道怎么揣测殿下心思。

常常他说一句,她得想很久,也还是摸不到那根脉,真真是如履薄冰地很。

再者母亲还在太子手里,她生怕自己出一点差错,连累母亲。

若真能治愈姑娘,说不准殿下一高兴,会放了她与母亲,她想回中州开间医堂,凭借这一身医术,想来能过上很好的日子。

“我知道了,多谢恩公。”唤水道。

两人临别之际,国师转着手中的珠串,问了一句。

“你母亲好吗?”

唤水回头看了他一眼,心中古怪。

从前她偶尔会提起恩公,但母亲从来讳莫如深,有时甚至是怨恨的。

“母亲很好,身体康泰。”

国师闭上眼睛,转着珠子,口中念念有词。

唤水不再停留,双手关上禅门,怀揣巨宝离开。

而在昏黄摇曳的烛火下,唤水细细研读那本医策,越往后看越是高兴,待翻完整本医策,整个人豁然开朗。

自那日在书房被殿下质问后,她一直刻苦钻研,但始终无寸进。

如今得此医策指点,从前困着自己的难题,一一解开。

根据姑娘如今的脉象,她提笔写下一张药方。

唤水看着墨迹未干的药方,思索着,是否要先知会殿下?

心中拿不准,毕竟她在此项上并无经验,这药吃下去效果如何还是未知。

想想殿下那张冷而锋利的面容,自己又一向听不懂他说话。

不如先给姑娘吃下,若记忆没有恢复,那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若恢复了,再行邀功,提出和母亲离开京城,也是水到渠成的事。

她又翻来覆去想过多种情况,把药方上的药材、用量反复斟酌,待从八仙桌旁起身时,天边已擦亮。

如今的药方与姑娘平日里吃的,多了天穹、金乌两味药,即便随侍太医问起,她也有话可说,不至引来怀疑。

就先按照此药方吃上几日,瞧瞧药效再说。

唤水推开窗柩,深吸了一口寒凉的空气,通体舒畅。

深深感慨,这大概就是自由的气息吧。

五日后,太子的伤已几近痊愈便重新开始上朝。

太子回朝第一件事,便是一纸奏状惩治了告假的国之蠹虫,徐阁老。

他以江北政事不力、尸位素餐为由,更兼之他多年来贪污受贿的罪证,向陛下进谏,抄没徐阁老家产归充国库,又说陛下一向仁政,阁老年纪也大了,可送归故里、安享晚年。

陛下当庭就允了。

百官们纷纷赞扬太子殿下仁厚有德,沈家老爷老怀安慰,殿下对他们这些老臣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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