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说他心悦我

70-80(10/47)

的眼眸,死死盯着吕恭。

剑刃一点点割着他的脖颈,鲜血顺着剑身凹槽蜿蜒而下,"嗒"地坠在金砖上。

“长英曾说,她的祖父悍勇无匹、智谋无双,父亲却胆小如鼠却又心比天高。”

云棠站着俯视着逐渐躺倒在地的人,眸色冷厉中带着厌恶。

“有你这样的父亲,是长英一生之辱!”

“吕恭,你该死一万次!!!”

云棠腕间骤然发力,发狠一剑刺穿他的喉咙,喷薄而出的鲜血溅上她青色的斗篷,顺着衣料纹理迅速晕开,犹如摄人又妖冶的花。

“皇后娘娘!”中书令沉眉怒视,“公然诛杀朝廷命官,视国朝法度于无物,这般行径如何当得一国之母!”

云棠的指尖、手掌都在发颤发麻,浓烈的血腥味几欲作呕,本就是强撑着的躯体此刻摇摇欲坠。

李蹊早已从御座上下来,一双有力的手掌握在她的腰间,将人稳稳地托着。

“中书令眼中若还有国朝法度,此刻不该还坐在此地。”

“十三弟与太妃联合外臣,欲谋害国母与皇嗣,朕亦当遵照国朝法度,赐凌迟。”

中书令面色一白,当即跪下。

“陛下明察,吕恭心存歹意,实是罪有应得,娘娘利剑是为天下诛杀不忠不义之徒!”

云棠冷眼瞧着,这些人个个面目可憎,做的事件件丧尽天良。

她推开陛下的手,转身扶着兰月的手,强撑着脊骨往外走。

李蹊看着她孱弱的背影,想着方才那般怨恨的眸光,心中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笔帐要算到他头上了。

自从沈栩华死后,他渐渐开始领会父皇驾崩前的那些话。

“你以为万事都尽在你掌中吗?!”

“江山、美人从来不会两全,从前我选了江山,我的父皇亦是如此。”

“你也不会例外。”

同为帝王,他理解父皇对他的恨意。

从十多年前的仓皇南迁伊始,加之后来的江南贪腐案,太初殿廷告,无一不是在狠狠践踏一国之君那高傲又摇摇欲坠的自尊。

这些话好似诅咒般萦绕在他的睡梦里,夜半醒来,即便云棠安然睡在他的怀中,他依然会生出如履薄冰的恐惧。

曾经他觉得只要将人留在身边,总有一日能捂热这块坚冰。

后来他又觉得捂不热也无甚干系,能做一世貌合神离的夫妻,生同寝、死同穴,他也认了。

直到此刻,他看着风雪里渐行渐远的青色背影,

突然后知后觉地明白,即便他一退再退,即便退无可退,他和云棠依旧在走向死胡同。

风波过后的十余日,两人不曾再见面。

皇城里北风呼啸、大雪纷飞,云棠站在窗前,静静地看着被风雪裹挟着的槐树,和槐树下积了一层厚雪的秋千架。

面容淡淡,清透的眉眼蒙着一层薄薄的寒冰,凛冽剔透、一触即裂。

“娘娘。”

奶娘抱着皇子走到她身侧。

看着孩子的白软小脸,她冷漠的面容泛起一丝活气,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又摸摸小手,不成想,小娃娃笑眯眯地张手握住了她的食指。

心中一暖,眉眼如春冰化水般温润,她伸手将孩子抱入怀中。

又着人去取来那枚长命锁,戴在孩子脖子里,逗着婴孩,“晏儿,日日安康。”

吕二走后,她变得更加沉默寡言,几乎不与人说话,即便身处在宫殿之中,却好似总是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