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说他心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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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

里头的欢声笑语此刻不属于他,何必自讨没趣。

但越是如此想,心中那股不满足、饥饿和渴望便越发难以抑制,恨不得此刻就将人拆吞入腹,温暖他阴冷潮湿多年的脾脏。

是故到了深夜,伏波堂的寝殿已熄灯安睡,李蹊并未歇去他处,从书房出来后,未有半步迟疑径直朝寝殿行去。

云棠还未睡着,脑海中一直翻来覆去地思索出路。

瞧着帷帐外人影来回,声音虽轻,心中泛疑。

欠身抬手撩开一点帷帐,往外瞧去,眸中骤然一缩。

太子正从浴房出来,绕过花鸟八扇屏风,穿着一身玄色寝衣,朝寝榻走来。

他身上沾着温热的水汽,一双风流蕴藉的眼睛在纱灯下格外明亮、摄人,云棠惊得一时不得动弹。

行到榻边,俯首双手一抄,将人抱了个满怀,埋首在她的肩窝里,深深地吸着她身上清甜的香味,又张口用牙齿慢慢磨着她的脖间软肉。

云棠浑身一抖,好似被猛兽叼住要害,双手立刻用力推拒。

素白纤细的手指、露出的手腕,抵着玄色寝衣,白得晃眼。

他抬腿上榻,将人放在里边,云棠立刻往墙边退,如此动作间,寝衣系带松垮,敞开的襟口露出些细腻莹润的皮肉,甚至能看到一点圆润白皙的肩头,映着纱灯的光,格外迷人眼。

云棠不知他是何意思,顺着他的视线,猛地抓紧自己的衣襟,又抓过衾被将自己裹起来。

衾被盖过鼻梁,只露出一双惊慌无措的眼眸和毛茸茸的脑袋。

太子眸色沉郁,见她这般抵触,胸中的渴望与饥饿汹涌泛滥,伸手连人带被拽入怀中,握着她的脖颈,俯首吃掉她的惊呼。

傍晚未得到的湿润和柔软,此刻他吃得凶狠又霸道。

吮吸的水声连绵不绝,炙热的吐息灼着她的面颊,舌根被吸得发麻、发颤,云棠完全招架不住,想要推开,手脚却被束缚在衾被里,想要呼救,却只能发出呜咽的低声。

“哭什么。”

交缠的唇舌间尝到一点咸味,李蹊放过被蹂躏的唇瓣,转而一点点吻去她的清泪,直吻到双眸。

云棠整个人都在脱力般颤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薄薄的眼皮都被他含着、舔着,好似掉入囚笼的纯白天鹅。

引颈待戮。

第57章 骂了三页纸

“云棠,说话要算数。”

李蹊喘着粗气将人从衾被中剥出来,宽大厚实的手按着她发颤的脊背,将人紧紧拥在怀中。

她醒来的当晚,承诺过她不会跑。

话音犹在耳边,这人转眼就抛弃他。

云棠早已头昏脑胀,大口大口地呼吸,低沉的嗓音自头顶传来,虚虚晃晃地和着灼热的气息往她耳朵里钻。

即便是此般情状,云棠骨子里的倔强依旧坚|挺。

模模糊糊地低声反驳,说话为什么要算数。

李蹊听到这微弱的反驳,胸腔一阵震动,好笑之余不禁感慨,这人学他的某些坏习惯,真是一学一个准。

候在外头的唤水和司寝姑姑,躬身垂手,偶尔抬头往里间瞧一瞧。

方才殿下来势汹汹,面色如铁,那垂挂下来的帷幔摇摇晃晃,映着高几上的纱灯,颇为旖旎。

前头还能听到一两声漏出来的低声呜咽,如今好似平静了?

两人对视一眼,又等了会儿,犹未要水。

看来殿下也不过雷声大雨点小,到底不曾硬要。

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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