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说他心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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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完不了事,于是转身要走。

但身后的宫人伸开双臂,将人拦住。

“殿下吩咐,请太子妃在这反思几许。”

云棠回头看了眼书案后的人,光风霁月的一张脸,手执湖笔,游龙走凤。

不让走,也不让进,就要她在这站着,反思什么?

她有什么好反思的。

该反思的是他。

云棠站到双腿发麻、膝盖发酸、眼冒金星之际,太子终于大发慈悲,挥退了一众官员,让她进来。

“跪着。”

太子仍旧看着手上的奏折,嗓音清冷。

云棠在书案前跪得利落,恭恭敬敬地给人请安,“太子殿下躬安。”

太子听到这话,冷笑一声,湖笔的笔尖轻点了下旁边的一封信函,示意给她看。

云棠接过徐内侍捧来的信函,蛾眉轻蹙,不知他是何用意。

待看到里面洋洋洒洒、言辞华美的辞令后,指尖微微颤抖,竟然是一纸婚书。

且上头还有她亲笔写下的名姓。

“这不可能!”

面颊泛红,眸中含怒,刚想辩驳,却被太子截断话头。

“你想说,我能仿你的字,这是我伪造的一纸婚书,”太子淡淡道,“你于书道上虽有限,但应当能看得出来,那是你自己的亲笔字。”

“如若还不信,孤请书道大家来,即刻能辨真假。”

云棠认得出来是自己的笔迹,只是心中疑窦丛生,手上这一纸轻飘飘的婚书却好似有千斤重量,压得她呼吸促促,指尖发烫。

自醒来后,她能察觉到诸般异样,但她并不想细究其中内情,只想速速逃离东宫。

不若撕了它,不管这字迹从何而来,也不要管那些异样。

尚未动手,只是心中转过此般念头,上方就传来太子沉沉似含怒的声音。

“此为皇家重物,动手前想清楚,陆府担不担得起这罪责。”

“关陆府什么事!”

“早前,陆将军已将你的名字添到了陆氏的族谱上,皇后娘娘亲自督办的。”

太子又让徐内侍将礼部刚呈递上来的文书拿给她看,上头详细描述了太子与太子妃鹣鲽情深、生死与共的种种事迹。

从太子妃病发昏迷,太子衣不解带喂食汤药,到刺王杀架,以身回护,更有大相国寺许下三生诺言等等。

云棠一阵头晕目眩,那文书上的字仿佛长了翅膀,乱七八糟直往她眼睛、鼻子、嘴巴里钻。

堂堂礼部官员,竟开始杜撰这种皇室情爱话本子了?

她看到一半就扔了出去,不忍直视。”不管你信是不信,这些都是过去发生的事,”太子看了唤水一眼,示意她将汤药端过去,“昨夜你偷跑出去,今早却主动跳下马车要回东宫,云棠,做人不能总是耍赖。”

她神情戒备,半点不信太子的话,亦不会喝他的药,谁知这碗汤药是什么,她直接抬手掀翻。

“咚”地一声,青瓷碗遂地,深棕色的药汁四下横流。

“太子殿下,无论是明华公主,还是陆氏义女,都非我所愿,”云棠额头触地,言辞恳切,“请殿下高抬贵手,容我归乡!”

殿中一片死寂。

宫人惊恐地跪了一地。

徐内侍更是吓得好似没有了呼吸,看着殿下黑沉的面容,好似下一秒就要掀起一番惊天动地的雷霆之怒。

独坐的李蹊想不明白,从前云棠明明最为信任、依赖于他,为何如今竟一字不信,一字不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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