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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说。这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感觉这不是你的性格。你明明对医学抱有崇敬,想拯救生命,现在居然放任人就这么死去。”

“你也知道我是医生,我肯定优先考虑生命,我当然是在权衡利弊之后,才做出选择。那实验室里只有一个,我实验室里是成千上万个。换做是你,你怎么选?”

“……嗯,知道了,我现在理解你的想法,不,也不是完全理解。”

“已经够了。”其他alpha没谢谌这么好说话,他们可能只会急得跳脚反驳说崔瑛哪有能力拯救成千上万个。

谢谌抓了抓头发,“我现在就过去,要是今天之内没联系你,记得报警。”他顿了顿,“找周言晁。他会知道我在哪里。”

谢谌挂断电话,再次尝试打给裴墨衍还是无果,他踩着一地的碎玻璃和桂花,夺门而出。

“为什么不联系人把视频删除?”

张茹得知消息第一时间找到了周言晁。但她踏进庄园这间卧室时,周言晁正坐在露天阳台的木椅上晒太阳。

和煦的光平铺面庞,祛除一切阴霾,没有鲜血,没有眼泪,他从未被亵渎过一般,睡在一片祥和之中。

周言晁睁眼,“我陷入这种处境是她希望的。”

“不,这不是。”张茹面容严肃,“你根本不知道网上……”

周言晁抬臂微微晃动握着的手机,“我都看了。”

张茹凝望周言晁的后脑勺,她一筹莫展。

周言晁偏头,望向远处,“博士,我感觉我已经死了,我不知道我是多久死的,可能是在我出生的时候,也许我某次自杀其实早就成功了,又或许我十八岁那年也死在车里了。”他想了想,继续说:“应该是我在强迫他的时候,不,是他在书房报复我的时候。”

周言晁喟叹一声,“我也不知道了。”

“到今天,我发现我没有什么可失去的。”周言晁摩擦手机屏幕,帖子的界面跟着滑动,污言秽语随手指流淌,似一条漫长的河,可惜他早就沉底,不会呛水,也不会挣扎。

他只是平静地说:“我无法从这件事上感觉到痛苦。我觉得都无所谓。他却跟我打电话了,和我解释。我不想,不想他这样。”

“说无所谓,可几个小时前,你还因为他说喜欢茉莉花而难过。”张茹走近垂眸和蔼地说。

“……”周言晁眨眼,沉默半晌,“我也不知道。虽然这么说不太对,但我最怕失去的是他的生命。”

他笑容浅到让人难以察觉,“但他哪知道那么多,他根本不在意我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想故意和我反着来而已。”

“还是不愿意和他说吗?”

周言晁欲言又止,再默默摇头,“这样就够了。”他目光停在柑橘树上,“橘子熟了。可以吃了。”

张茹不再同他争辩,跟着笑望那一片桔色,“每年都能吃到这么多橘子,真好啊。”

“那当然了。我印象里,只有一年没吃上,那年我过得就不怎么好。”周言晁说。

日暮时分,山里气温开始下降,风刮树林弄出沙沙声响,引人警铃大震。

一个戴着针织帽的beta弓着身子爬坡,他不停摩擦臂膀靠这种方式攫取温度,嘴里抱怨道:“操,冷死爹了。都搬完了说东西忘拿了,早干嘛去了,蠢猪一样。”

“呵——忒!”他在厂门口吐了一口痰,用钥匙将铁门开到自己能通过的宽度,还没完全迈步进去就看到不远处站着的人。

beta揉揉眼,确定不是幻觉,本就心情不佳,直接嚷嚷道:“喂!你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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