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姬伯燕山收雷震(4/5)
己,专与费仲、尤浑往来。督工建造摘星楼,闻得你行似贪狼,心如饿虎,朝歌城内军民人
等,不敢正视。千家切齿,万户衔冤。贤伯!常言道得好叁丁抽二;有钱者买闲在家,无钱
者重役苦累。你受私爱财,苦杀万民,自专征伐,狐假虎威。:“祸由恶作,福自德生。”
从此改过,切不可为。”把崇侯虎说得满目生烟,口内火出,大叫道:“鄂崇禹你出言狂
妄。我和你俱是一样大臣,你为何席前这等凌辱我?你有何能?敢当面以诬言污我。”看官
崇侯虎倚仗费仲、尤浑内里有人,欲酒席上要与鄂崇禹相争起来;只见文王指崇侯虎曰:
“崇贤伯!鄂贤伯劝你俱是好言,你怎这等横暴?难道我等在此,你好毁打鄂贤伯?若鄂贤
伯这番言语,也不过爱公忠告之道。若有此事,痛加改过,若无此事,更加自勉;;则鄂伯
之言,句句良言,语语金石。今公不知自责,反怪直谏,非礼也。”崇侯虎听文壬之言,不
敢动手,不提防被鄂崇禹,一酒壶劈面打来,正打崇侯虎脸上。崇侯虎探身来抓鄂崇禹,又
被姜桓楚架开,大喝曰:“大臣打,体面何存?崇贤伯夜深了,你睡罢。崇侯虎忍气吞声,
自去睡了。有诗为证:
“馆舍传杯话短长,奸臣设计害忠良;刀兵自此纷纷起,播乱朝歌万姓殃。”
且言叁位诸侯久不会面,重整一席,叁人共饮。将至二更时分,内中有一驿卒,见叁位
大臣饮酒,点头叹曰:“千岁千岁!你们今夜传杯欢会饮,只怕明日鲜红染市曹!”更深夜
静,人言甚是明白;文王明明听见这样言语,便问:“甚麽人说话?叫过来!”左右侍酒人
等,俱在两旁,只得俱过来,齐齐跪倒。西伯问曰:“方谁言:今夜传杯欢会饮,明日鲜
红染市曹?”众人答曰:“不曾说此言语。”只见姜、鄂二侯也不曾听见。西伯曰:“句
句分明,怎言不曾说?叫家将进来,出去斩了。”那驿卒听了,谁肯将身替死?只得挤出这
人,众人齐叫:“千岁爷,不干小人事!是姚福亲口说出。”姬昌听罢,叫:“住了!”众
人起去,叫姚福问曰:“你为何出此言语,实说有赏,假诓有罪。”姚福道:“是非只为
多开口。千岁爷在上,这一件是机密事,小的是使命官家下的人,因姜皇后屈死西宫,二
殿下大风刮去,天子信妲己娘娘,暗传圣旨,宣四位大臣,明日早朝不分皂白,一概斩首市
曹。今夜小人不忍,不觉说出此言。”姜桓楚听罢,快问曰:“姜娘娘何为屈死西宫?”姚
福话已露了,收不住言语,只得从头诉说:“纣王无道,杀子诛妻,自立妲己为正宫。”细
说了一遍。姜皇后乃桓楚之女,女死心下如何不痛?身似刀碎,意如油煎,大叫一声,跌倒
在地。文王叫人扶起,桓楚痛哭曰:“我儿剜目,炮烙两手,自古及今,那有此事?”西伯
劝曰:“皇后受屈,殿下无踪,人死不能复生;今夜我等各具奏章,明早见君犯颜力谏,必
分清白,以正人伦。”桓楚哭而言曰:“姜门不幸,怎敢劳动列位贤伯上言?我姜桓楚独自
面君,辨明冤枉。”文王曰:“贤伯另自一本,我叁人各具本章。”姜桓楚两□将“泊”
字的“白”换成“目”千行,一夜修本不题。且说那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