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科维奇和空洞的树干(3/4)
当众人惊诧之时，校长只好鼓掌，引人注意：“这就是自然啊，不是我们征服自然，而是自然选择了我们，从今往后，我们学校就是麋鹿的乐园。”
校长后来不知道去了哪里，有人说他在办公室长久地注视长久的注视着整片园区，如果在夜晚往上看，可以看见他沮丧的脸，或是一两颗淡白色的星星，也有人说他去了一个教育局里，做那个人的宠物。麋鹿也不知所踪，但是朗读亭依旧伫立在那里，为下一个麋鹿的到来发光发热。
教室里嘈杂，破烂。虽然科技感十足的风曲停滞仪和情感交互器停留在每一个课桌上，但是忙着往肚子里塞墨水的胖子，四五个尖叫的瘾君子。不停地往椅子上涂抹自己的口水，甚至几个正在忙着抄写作业的孩子……这一切都发生在一张完整的，填充整个教室的胡子下，胡子的主人正在酣睡中。
言树走进去，拉开胡子，在心里向老师问好，就回到位置上。窗外是巨大的地狱池，凡是违背校规的孩子就要被抓去地狱池，这一任务就被校委会所管理，可想而知，腐败黑暗的事常常发生，但很多人见怪不怪，也忙于自己的事，就对此疏忽了，也许有更深层的原因，但是并不重要。
地狱池有一张巨大的人脸，小丑般的微笑，黄色的头发，他常常给学生带来巨大的重压。
“言树，今天我们还继续吗，就是交换一下喜悦之类的，你知道的，你的喜悦就像是神的哭泣一样，我会读懂一些东西。”安溪芝挑逗地看挑逗的看向言树，手指轻抚言树的黑发，炙热的吻停留在言树的脸颊，言树看向这个矮小而无趣的女人，心有不满，但却不敢过于表现，身体上的残缺让他甚至不如眼前这个家伙。
“不好意思，我今天恐怕不太……”
“这没什么吧，你说呢，仅仅是分享一下快乐的情绪，感情集聚化，人们常常强调的，你不是懂得吗？”
“他不需要那种无聊的快感！滚一边去！”满头金发的少年看向言树，轻而易举地抓住轻而易举的抓住言树的风曲，和自己绑在一起，安溪芝看到后，逃向别处。
“这个世界不是这样相处的，系统论又没好好学吧……你今天貌似遇到了不错的事情。”言树提起袖管。露出一部分绷带，将上面残存的凝血排在地上。
“哎，就是那套母系统，子系统的东西吗，没什么意思，人类迟早要推翻的，我还是比较信任死亡论，那可是直接与我们的生存挂钩的东西，你知道……死亡是第一哲学，空间和时间的死亡，人们对它的理解太肤浅了，你是知道吗，我可以改变这一切。”金发少年罗挚环抱着一颗狂热的心，从他的眼睛可以感受到赤红滚烫的烈酒，只消一杯，就让人迷醉在他的气息里。
“罗挚，你要知道，你是一个大人物吗，迟早是。我们会形同陌路的，我只求在那一刻，你可以把我的身体抛向空中，或是洒向大海，我喜欢海水的冰冷和深奥，也欣赏天空的乐观开朗，算我求你，保全我的家人。”言树说着竟是流下泪来，他双手握着罗挚的双手，紧紧握出的汗水被地板吸收殆尽。
“算了吧，你我知道的，我们绝不会为敌的，结束吧，去上风曲课吧”
言树难言地看向这个不愿服输的背影，在未来的某个时刻，他的生活要被他改变，但是他需要尽力平衡这一切，就像他说的，我们对新的理论依旧很单薄，但是追随浪漫主义的路始终不曾停下。
风曲课是“纯粹流动”的课程，早在“尼克号召”建立的极限改造计划下，尼克根据风的存在问题攻破了困扰人们已久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