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着细瘦的双臂，叫得声嘶力竭。只有真正绝望的人，才会发出这种野兽般的嘶叫。连齐汉林和于小明都被他吓坏了，好一会于小明才小心翼翼问道：“老周，你说的那个老太太是怎么回事？”

周航道：“就是那个许秀琴！有一天我下班时，她忽然找到我，和我说了很久的话，当时我还不知道她就是林勇的母亲，还以为只是个普通的和蔼的老太太......”

于小明道：“老周，我是说你是怎么知道许秀琴死了的？我不记得在你面前提起过她。”

周航道：“那个姓赵的告诉我的，他把什么都告诉我了。”

于小明恍然大悟，这才明白周航为何逐渐变得沉默乃至孤僻的原因所在。原来邱洪强杀死赵明祥，变化成赵的模样跟随自己这一行人，目的就在周航。可是邱洪强把死神的秘密都告诉周航，又是为了什么？于小明一时想不明白。

齐汉林道：“小周，不论你是不是死神，这个不重要，一点都不重要，明白吗？在我一个警察的角度来看，你是一个善良的好人，一个对这个社会有益的人，一个值得信任的朋友。这才是你的全部。”

周航眼中的戒备明显弱了许多，他迟疑道：“可是，让我和你们在一起，你们也会死的......”

于小明按着他肩膀道：“兄弟，生死有命，和是不是与你在一起没关系。那些人，他们的死与你没关系，姓赵的那家伙是骗你的，他不是好人，他曾想杀死你，你忘了吗？”

周航愣了愣，眼神又缓和了一点，终究还有一些东西如同刻在眼眸深处，无法消去。

于小明趁热打铁道：“走吧，我们先下山，什么事下去再说......”

没等他说完，忽听有人道：“不，他才是骗你的，你就是死神。”

随着声音响起，两个人并肩从那一道细若游丝的天生桥上慢慢走了过来。其中一人的姿态特别古怪，双脚似乎并不移动，身体僵直，就好像整个人漂浮在空中滑行，纵使在白天看到这一幕，也让人不禁浑身发凉。

这两人说快不快，说慢不慢，片刻间已走到众人面前。于小明定睛一看，不禁毛骨悚然，失声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