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2)
谢时浔不打算起身,倏然间放松下来。
是啊!
为什么他不尚公主,求仕途呢?
前世弹劾他的人太多,说他草菅人命的有,说他偷揽私财的也有……可说他忘恩负义,一心只为名利不顾良心的,最多。
可明明他是靠着自己执笔,中的状元。是靠着他自己在官场沉浮里躲过明枪暗箭,最后一步步身居高位。
却没人看到他拒尚公主,拒皇子党争……
可笑,他造福一方的百姓,却还不如一个嫁给他两日的“夫人”看得通透,这究竟是差在哪儿?
河滩边的火光渐灭,只剩下些猩红的炭火藏在草木灰中,只要轻轻一拨开,就能见到发红发亮的碳木,宛如长公主府中琉璃瓦中放的红碳。
丫鬟推门进来,手端着红炭置于殿内专门劈出的角落里。丝毫不敢抬头抑或停留,急忙低着头出去。
周浮月穿着白衣浮云薄纱,躺在拔步床上。床帘上的铃铛挂着,偶尔会响动。
两三个客卿围在公主左右,将葡萄剥了皮递过去,一人又给公主打着蕉扇,另一人则是跪坐在她身侧,替她好好揉捏着光滑的小腿。
“殿下最近,似乎都不来后院了……”喂葡萄那客卿瞧着周浮月的神色,忽的温声道。
闻言,周浮月睨他一眼,要笑不笑的一只手猛的捏住他的下巴,力道大的过分。
“怎么,你也敢骑在我头上叫嚣了吗?”周浮月捏着他,一步步向下,掐着他的脖颈使劲儿。
一侧的两位客卿早已不敢动作,忙从拔步床上下来,跌跪在她脚下。弱道:“殿下息怒!”
周浮月没停,见着这客卿在她手里,额头冷汗频频。一张脸惨如白纸,嘴巴微张,仿佛下一刻便要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