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认夫君是个柔弱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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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挨肩,几乎要前胸贴后背,转个身都不行,挤得极其难受。

“相爷这是要做什么?”

“不会是我们伙长惹事了吧?”

“难道有人公然违反军纪,需要从重处置?”

“违反了什么军纪,需要这么大阵仗?”

“不清楚,也没有人说。相府内,咱也不敢随便传谣言呐。”

“……”

……

挤在末尾的人,仗着书房听不见动静,多少还能低声嘀咕两句。

书房内的一众人都只敢“眉目传情”,吱都不敢吱一声,也不敢抬头看自家相爷神色。

他们心里哇凉一片,想道:“这阵仗,不会是有人跟春宵楼同流合污,却被相爷逮住了吧?”

张珉许久不出声。

他悠然翻阅娘子交给他的所有话本子。

落影站得腿脚发麻。

他悄然交换右脚支撑,让左脚歇歇。

张珉慢条斯理捻一块糕点,又饮一口茶。

书桌一角,熏香袅袅。

这次第,怎一个闲适了得。

然。

一众人自觉将与脚底下的木板或石板融为一体,变成一块老木桩子。

此时此刻,终于有人前来打破沉寂。

“砰——”

窗扇被一股大力撞开。

李无疾捂着自己被刺破的衣袍,翻窗进来。

“我说相爷,你这发的什么疯。两边院门都被人堵得严严实实水泄不通,除了翻墙进来,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既然没有别的选择,为何翻墙还有府兵蹲守。你瞧瞧我这衣服变什么样子了,你给我瞧瞧,瞧瞧!!”

张珉不紧不慢,放下手中杯盏。

他抬起眼眸,轻飘飘乜李无疾一眼。

李无疾对上他眼神,后退三步,险些把谢昭明和公孙朔撞扁。

两人黑着脸,压住他肩膀。

“你今儿个居然真动气了?”李无疾瞪大眼看张珉,“怎么,莫非落影是奸细?”

落影:“???”

那么大一口黑锅,就这么信手砸他身上?

天理何在,良心何存!

张珉把那几本要紧的书,丢他们几个怀里:“你们先看,我先骂骂人。”

三人接住话本,熟稔堵住耳朵,往角落躲去。

落影:“……”

这三位都得躲,那完了。

扶风这小子莫不是在石城乐不思蜀了,怎么还不回来一起挨训!

张珉黑沉幽深的眼眸,看向自己的一众部下:“好了,现在正事忙完了。我们来算算账,看看是谁在败坏我名声,给我自觉滚出来!”

无人敢动,皆面面相觑。

“不说?莫非不是互相包庇,而是联合外敌?”他掰了掰指骨,“落影,转道演武场。我看大家最近是憋在牢里无法活动,所以脑子也跟着迟钝了。我、亲自、给、诸位、松松、筋、骨。”

一众人狠狠哆嗦。

到底是哪个完蛋玩意儿干的好事,连累他们!!

落影哪敢说个不字。

不久,外面站着的一众明卫,纷纷目送他们上峰脸色灰败而去。

拖沓的脚步,仿佛在板砖上书写“心如死灰”四个大字。

不过片刻而已。

演武场传来骨头

“嘎嘣”拽断的声响,以及杀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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