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认夫君是个柔弱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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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昨日那是粗制滥造,真要上弩怎行。

只是不等她开口,监正就提起衣摆往军器监跑,边跑还边回头叮嘱:“记得,不要点错了啊。”

“欸,你小——”

光顾着扭头说话的监正,路越跑越歪,一个踉跄撞上人家门口的花盆,左脚绊盆右脚绊树根,一头栽进小厮浇花的水桶里。

“扑通——”

“咕唔——”

叶瑾钿喃喃落下最后一个字:“……心。”

听到声音回头的小厮,手上一重,“咚”的把桶砸在地上。

他目瞪口呆看着桶外一身扑腾的红色官服。

监正扶着桶沿,把头拔出来。他“噗”一声,呼吸急促,疯狂呛咳,双眼无神地扶着胸口干呕,吐出一口放置好几日的淘米水,扭头木然望着小厮。

小厮:“……”

这不能怪他罢。

监正也确实没责怪的意思,只是心如死灰地让人去军器监把账结了。他踉跄两步,扶了扶头上的帽子,找准方向继续跑。

叶瑾钿:“……”

看得出的确有急事了。

她无奈收起账簿,小跑着跟上运输兵器的车。

*

右相府。

监正抹去脸上的潲水,挂着一脸年老不中用的疲惫,对那块站在六角亭美人靠上的望妻石道:“相爷,夫人已前往东南门,罗东闭门不出,院中亦有人看守,不会让他发现端倪。可以点兵器了。”

罗东,乃东家正儿八经的名字。

望妻石终于舍得回头,从美人靠上跳下来,理了理袖子。

“落影,再派两个人去看守,剩下的人开始点兵器。”

“是!”

他利落打手势指挥。

一众人各自领命而去。

谢昭明静坐亭中,以扇敲击掌心,看向张珉:“

兵器尚且可以悄悄点,再着人寅夜秘密换到营中,以几车新兵刃为幌子,圆上先前的作为,可兵马你要怎么点?”

敌人都入城了,不管他们谁入营点兵,都会引起警惕与防范。

张珉背着手,往外踱步:“让杜君则那厮跑腿,别读书把脑子读坏了不说,还把腿坐残了。走,先去郊外策马,晚些时候再到春宵楼吃酒。”

他递了个眼神给落影。

落影应声跳出门外。

监正:“……”

右相对左相的毒言,是他能听的吗?

他只觉得眼前陡然一黑,天地旋转颠倒,有种官途略显颠簸坎坷,日子暗无边的错觉。

*

左相府。

落影双腿勾住海棠树枝,抱剑倒挂在中堂后窗前,将张珉的话一字一句重复。

袅袅的薄雾自中堂飘出,钻入鼻孔,让他痒得不行,连连打上好几个喷嚏,险些把自己抖到地里栽种起来。

他揉了揉鼻子,看向那瘦削,单薄,却笔直如大漠白杨树那般不枉不曲的端正背影。

光看这个背影,都知道主人会是怎样一个刚正不阿,颇有清骨的文臣。

内室肃静淡雅,多文书卷轴,锦帛竹简在他手旁堆叠,与他气质相容。

杜君则不紧不慢将文书写完,轻轻搁笔,将略微上挽的袖子放下,扶着圈椅轻盈起身。

一张清正冷峻,神锋过冽,落落穆穆的脸庞便破开浅薄雾气,灼灼海棠,径直撞入眼底。

落影在心里“啧啧”两句:真该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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