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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油杰被痛意模糊的视线里,同期拿起了旁边地棉签,沾上药粉后重重戳在了他的伤口上。
很显然,她属于有仇必报的类型。
他让她不爽,她就让自己更痛。
他让她胳膊难受,她就戳得他伤口流血。
很糟糕。
夏油杰缓缓松开了手,微微喘息了一下。
他现在已经顾不得去想那些什么理想什么大义以及自己到底该怎么做了……
他被她亲手赐予了痛感,这种痛感就像是刺到了他内心最深处的黑暗,摸到了那快无法言说的痒肉,让他不由地感到了愉悦。
夏油杰压抑着那股怪意,溢出来的汗顺着他的下巴蜿蜒流下,顺着脖颈滑向饱满的胸膛。
一时之间,空间里只剩下了他与痛感对抗的声音。
天上肆的眼被晶莹的汗珠刺到,连带这翻卷的情绪一起让她无比压抑。
在对视间,他们胸腔内相似又不同的情绪撕扯,强烈的情绪膨胀到无法压抑。
就这样,她压住了他。
像暴怒的狮子,按在他血淋淋的肩上,抬头咬住了他的唇面。
夏油杰吟了一声,那双眸子注视着她,眼底带着暗潮。比唇上刺痛更先来的,是传达到头皮层的刺痒。
他们唇齿撕扯,如同兽类啃咬。
没有人闭上眼睛,也没有人做出任何暧昧的爱抚动作。
他们只是在发泄着积攒了太久的情感,在彼此衔接的宣泄口,奋力地压制对方,想要让对方和自己一样切身体会到那扭曲的恨意与愤怒。
舌面勾搅,口涎因为过激的动作从唇角滑下。
夏油杰感受到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加了力,扣在伤口上的手指仿佛重新撕裂了那层。他的手抬起来,反扣在天上肆的腰肢上,带着怨恨又不甘的吻被他加深。
天上肆不允許他这么胡来,至少不允许他掌握主动权。
舌尖探入的那刻,她用牙齿把他咬的鲜血淋漓。
好爽。
他们不知道为何接吻,也不知道是否正确。
像原始野蛮的兽类,任由恨意如藤蔓缠绕然后如烈火般相互碰撞。
许久之后,被打翻的灯发出清脆的响声,才使他们分离。
“……”
在那不知为何、从哪儿而起、只为发泄的吻下,两人沉默着。
夏油杰无声吞咽着,压下喉间的痒意,努力调整好呼吸。
看到他难得的狼狈,情绪同样平稳的天上肆呼口气。
“抱歉。”
“抱歉。”
一模一样的话语脱口而出,他们又安静了下来。
在夏油杰视线的追寻下,天上肆先一步别开了眼。
或许是为了缓和气氛,她开始询问关于他暴乱的情绪。
“不是说要开心吗?”
夏油杰苦笑了一声。
“啊,虽然这么说,但这种事情也不是随意就可以控制的。”
“这种感觉你最了解吧,天上。”
是的,情绪无法轻易的控制。
术式后遗症带来的情绪不仅仅是像她这样的烦躁。有的人会变得自大,有的人会变得喜杀……种种因果联动之下,才会出现那句‘咒术师里疯子多’。
区别只在于,她的情绪格外强烈,特别容易和高咒力强者产生共鸣。
如果可以控制,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