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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得直跺脚,却也无计可施,垂头丧气地回了自个儿的院舍。
“怎么样?”
贺开霁刚踏进院门,贺夫人便迎了上来,“黎奴有没有得陛下青眼?”
“我早说这行不通,陛下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还能看上一个乡野丫头。”贺开霁在主位坐下,喝茶泄火。
贺夫人不信,“你仔细想想,陛下有没有看黎奴。”
贺开霁端着茶盏,当时他紧张又惶恐,“好像是看了一眼。”
贺夫人一拍大腿,“这不就是了,若是无意,咱们这位九五至尊何必看*她。”
“你可机灵点罢,我听说宫里的人都是七窍玲珑心,陛下微动动眼皮子,底下人就能领悟他的意思,哪能等着主子爷将话点破啊。”
贺开霁眯了眯眼睛,他已经办了件好差事,在陛下面前露了脸,回京就只差这一把东风。
当下把心一横,“你让黎奴去陛下落榻的房内等着伺候,准备周全些。”
贺夫人抿嘴一笑,“我办事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那头的陛下抱着儿子进了阮阁,里头灯火通明,云棠坐在院中的花寮下,对面还坐着个年轻男子?
两人手搭着手,颇为亲昵。
“姑娘是不是夜难入眠、易惊醒,晨起时又觉疲乏,还喜食冰冷、辛辣之物?”徐长微问道。
“你真会诊脉啊。”云棠颇觉惊奇,看着年纪轻轻,竟诊得分毫不差。
方才她回来时,正好遇上此人正背着个药篓,问她能不能给口水喝。
徐长微咳了咳,故意用上了老夫子的调调,偏偏眉眼都是风流。
“姑娘这脉象,半数虚浮,外头看着生气勃勃,内里却是亏空得很。”
“那怎么办?徐大夫能开张方子调理吗?”云棠一边问一边看他。
他还怪好看的,难得见到这么好看又年轻,且又医术精湛的大夫。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徐长微收回手,提笔写方子。
李蹊冷冷地挑眉,看着他俩说话,招手让人将日日安抱进房内后,走向花寮。
“徐大夫医术高超,劳烦也给我号个脉罢。”
他在云棠身边坐下,说话间抬手撩起衣袖,露出线条利落的手臂,眸色锋利,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徐大夫的视线在两人之间徘徊,坐得这样近,几乎肩靠着肩,是夫妻?
但云姑娘方才说她夜间一人独眠,不曾有人打扰,哪有夫妻不睡在一起的?
云棠顶着徐大夫探寻的目光,默默往外挪了一点,“那你们聊,我先走了。”
尚未起身,只觉腰间蓦地一紧,一只大手已稳稳扣住了她的腰侧。
“夫人急什么。”
云棠:
有外人在,不好下他的面子,生生忍了这一声“夫人”。
徐大夫正少年,藏不住心中的遗憾,这年头漂亮姑娘果然都很抢手,邻家阿妩是这样,云姑娘也是这样。
他诊了脉,也写了一张药方。
李蹊拿起那张药方浏览一番,很不满意,他正值壮年,何须进补。
这赤脚大夫没什么真才实学,刚要开口训斥就被云棠一个眼神给拴了回来。
待人走后,他点着案上的那张破纸,道:“他这是居心不良的诽谤。”
都说男人越没有什么,就越要嘴硬找补什么,云棠懒得和他讨论这种问题。
拿起自己那张药方,边走边随口敷衍,“陛下春秋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