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说他心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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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抿着嘴,一言难尽,瞧她如今这般信任太子,自己想劝又不敢劝。

一则,她不一定信,二则他实在惧怕太子得紧。

但他和云棠那么多年的交情,不能眼见她把老虎当大善人,多少得要有些防备之心,否则会被骗得皮都不剩一点。

更何况她中毒真相未明,不见清月口供,他对太子始终有疑心。

“你一个人在这东宫,凡事要多留个心眼,别旁人说什么都信,知道不?”

旁人?

是指谁?

她身边的旁人,无非是太子,侍女。

她眨着眼睛仔仔细细地打量小侯爷,两人虽是第一次见面,但不知为何,她对此人似天生有信任。

不像初见太子那般戒备、忧惧。

如今他与太子都跟她说,不要轻易相信别人,话里话外似乎都在说对方不可信。

那她到底要相信谁?

“我从前和你很熟,对吧?”云棠试探着问,“你是我义兄,我应当和你很熟吧?”

小侯爷点了点头。

云棠又转眼瞧了瞧沈栩华,“这位姐姐,我一瞧就觉得亲切,从前也应该很要好吧?”

沈栩华点了点头。

“那两位一定知道,从前我与太子是何情状?”

小侯爷与沈栩华对视一眼,三缄其口。

云棠放下玉箸,心中明了。

不说,一种可能是两人是在用沉默挑拨离间她与太子的关系,另一种就是太子封了他们的口,不让说。

若是前者,太子应该不可能会放两人来见自己。

所以,她与太子的过往有什么不能说的,是需要封口的?

细细回想这些时日,太子都与自己说了什么,思来想去,并没有特殊的,唯有一样。

“从前我与太子两情相悦?”云棠问道。

两人猛吸一口气,如鹌鹑般抿着嘴,眼睛都只盯着满桌的珍馐美味,不敢说一个字。

云棠就是云棠啊,即便失忆了依旧敏锐地让人心惊。

三人沉默时刻,太子清朗的声音从外头传了进来,他刚刚议完朝务,自书房而来。

“在说什么?”

三人起身行礼,太子行至云棠身边,揽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

“方才小侯爷说我从前虽不擅长女红,但日日勤奋,总请针工局的陈掌事来教我,”云棠道,“可惜我烂泥扶不上墙,陈掌事怎么教都教不会。”

太子一听就听出了其中的试探之意,沉沉的眼眸扫过对面的两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不该让他们见面的。

太子收了视线,拿起宫人新添的玉箸,给人夹了一筷子杏干,语声温和。

“不是你技艺不行,是她不会教。”

云棠看了眼那片杏干,又看了眼太子,杏。

太子这是在回应她的怀疑?

“你若想真想学女红,明日让她再来。”太子坦坦荡荡,毫无隐瞒的模样。

或许如太子所言,陈掌事只是因为从前未能教好自己,才不敢说往事,并非太子授意。

而那只香囊确实是自己所绣,即便没有陈掌事的话佐证,她也是信的。

她抬手夹起那块杏干,吃了。

太子满意地笑了。

而坐在对面的夫妇俩,心中七上八下,虽然他们并没有说什么,但是方才太子的目光,一点都不良善。

天色已晚,两人不能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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