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说他心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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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帘再去瞧外头那人。

临别不舍,隔帘相望。

这八个字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方才两人谈笑风生的模样更是如尖刺般扎着他的心肺,又想起她失忆后刚醒来那会儿,避他如蛇蝎,怎么如今刚见到陆明,却还是这副巧笑倩兮的欢快模样?

就这么喜欢陆明?!

云棠隐隐觉得马车里的气氛不对劲,原本还想伸手去摸桌上冒着丝丝白热气的炊饼,尝一尝是什么味道,但现下她大气都不敢出。

太子心情如此恶劣,大概是宫中发生了极为棘手的事,她不能上赶着触这个霉头。

找个他心情好的时候,再把玉佩送给他罢。

此刻,还是先睡觉为上。

云棠如此想着,背靠着板壁,如太子一般闭目养神。

太子缓缓睁开眼睛,视线落在桌上孤零零冒气儿的炊饼,又转去什么也没说,看起来倦容满面的人。

他微微眯起眼眸,整个人由内而外好似冒着丝丝寒气。

和陆明一块就有说有笑,和他一块就困了累了?

李蹊心中的怒意,混杂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几分嫉妒,将他反复炙烤、折磨。

我是值得真心的人,那陆明也是吗。

你的真心要分成多少瓣,要站着多少人。

即便闭着眼,也能感受到这马车内凝滞的、压抑的氛围。

她装不下去,深吸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第45章 生死攸关

骤然对上李蹊那副锐利中隐含火苗的眸子,她心中一慌,想要再装睡已经来不及。

李蹊眨眼间已经收了凌厉之态,伸手将人搂在身侧,慢条斯理地摸着她柔软的面颊,往后揉着耳垂,揉出一片艳红。

他的手上有骑马射箭磨出来的粗茧,也有长年执笔江山留下的书茧,被揉捻的耳垂渐渐发烫,带起一阵陌生的战栗。

云棠悄悄抬眼去瞧他的面容,琢磨着他现下是个什么章程。

像是生气,但是没有发作。

没有发作,那她就可以当不知道。

马车里安静地只剩下外头车轮滚动声和马蹄踏地声,她掏出方才的玉佩,挂到了殿下的腰带上,挂好后又捋顺了那络子,“好看吧?”

李蹊垂眸去看那玉佩,又看向乖巧倚在自己怀中的人。

“专门给我买的?”

“嗯。”

李蹊这才起那块玉佩,细细端详,从前云棠送他的物件儿,要么是他要求的,要么是她顺带的,这还是头一次她主动为他花心思,隐而未发的怒气渐渐散去。

云棠伸手抓住那只在她耳边作妖的手,双手拢着,“殿下有没有高兴些?”

“你在乎我高不高兴?”

她点了点头。

这是当然,衣食父母的心绪关系到她身家性命,她得小心呵护。

譬如当下,他已没有了方才的肃杀之色,面容沉静中带着几分慵懒。

这便是她小心呵护的成果。

云棠撩开车帘,天边弥漫着大片大片橘色火烧云,绚烂又热烈,“殿下,前儿小侯爷来看我时说侯府有棵柿子树,能结又大又甜的橘柿子,我想去看看。”

今日晨起,他让张厉给陆侯府送了一道斥责的口谕,两人若是不想双双坐着轮椅拜堂,就莫要再在他与云棠之间使绊子。

“张厉,掉头去陆侯府。”太子敲了敲半壁,言道。

云棠喜上眉梢,十分主动地仰头亲了下他的下颌,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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