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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宇又归宁静。
雕像背后,乌禾跨坐在檀玉身上,唇瓣残留着吻痕,她搂住檀玉的脖子,还要继续吻他。
可她却砸下来一滴泪,砸在檀玉的手背上化开。
檀玉拦住她,抬手擦去了她脸上的泪水,“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要回来。”
太多了。
楚乌涯是无辜的,她不能带着楚乌涯不回去,她必须得把楚乌涯送回去。
她从前也抱有一丝希望,其实囹圄山主都是骗她的,她想亲自去验证。
可今夜,所有的希望化作泡影,可笑又愚昧。
“想恶心他们。”
乌禾拿开檀玉捧着她脸颊的手,吻了吻他的唇角。
“檀玉,跟我一同腐烂掉吧。”
檀玉蹙眉,“楚乌禾,你这是在自暴自弃。”
乌禾一笑,“难道你就没有抱有恶心他们的想法吗?”
她摸上他脖子*上的咬痕,“你拉着我接吻,纵容我在你脖子上留下吻痕,难道不是在自暴自弃?”
看似精美的果实内里早已腐烂掉,蛀虫在里面筑巢,扭曲爬行,啃空了果实,一口咬下去,满是苦涩与腐臭。
宁静的夜色,烛火摇曳在少年冷白的玉面。
檀玉翘起唇角,抚上乌禾的发丝,“那我们一起玩个游戏,猜他们多久能发现我们。”
第67章 盯着她约会
阿莫湖西边小岛上燃起熊熊烈火,用湖水扑了一个晚上,一直到翌日清晨,火势才逐渐缩小,变成黑烟从断壁残垣的废墟里徐徐腾空。
往日庄严威仪的雕像断肢残体,被烟熏得焦黑。
彼时,罪魁祸首正在桌下玩闹,乌禾勾着脚,又踢又蹭檀玉的腿。
檀玉桌上慢条斯理用膳,正襟危坐,一只手倏地掐住乌禾的脚腕,手指一用力。
又酸又疼,乌禾颤着腿好不容易挣脱,偷摸着瞪了檀玉一眼。
“好端端的,怎么会着火呢?”
南诏王后用御筷给南诏王夹了块他最爱吃的酱鱼豆腐,疑惑问。
南诏王叹气,“听说是昨夜风大,吹倒了烛火,火顺着帷幔着了起来。”
“原来如此。”她扬唇一笑,温柔贤惠地给丈夫盛了碗羹汤,“我当是有小人惹怒了父王,天降怒火呢。”
南诏王接过羹汤,“王后贯会说笑。”
乌禾在旁安静乖巧地吃菜,假装那火不是她跟檀玉放的。
王后给她也舀了碗汤,笑着道:“这虫草乌鸡汤里我还加了白芍党参,补血,阿禾多喝些。”
乌禾咧开嘴角,“多谢母后。”
南诏王喝汤,一边道:“浪穹城的水利工程快结束,金构也快回来了吧。”
王后颔首,“前阵子寄来信,说是已准备启程,估摸着过些日子就到都城了。”
南诏王放下汤,朝乌禾道:“等你表兄回来,就多与他玩玩,别像小时候一样,抓破人家的脸。”
乌禾反驳:“那是我跟罗金椛打架,谁叫他不长眼过来拦,我不小心才抓破他的脸。”
她喝了口汤,嚼了嚼肉,“况且,我跟他有什么好玩的,他要么圣人曰要么醉心公务,不懂女儿家的东西,我也不懂他的才华,我们玩,就是在玩一二三木头人。”
这话像是在故意呛他似的。
南诏王皱眉道:“你这孩子,怎么就不懂呢?你也大了,也该好好想想自己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