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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禾抽泣了一声,“如今看来,答案显而易见了。”
她哭得喘不过气,一抽一抽的,“所以,我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被偏爱,你看,她那么宠着我爱着我,我犯了什么错,她都能包容我,可她……可她突然不爱我了,想杀了我。”
“她不是突然不爱你了。”檀玉道。
乌禾抬头,望着檀玉淡然的模样,没有她想象中欣喜的样子。
至少也是惊讶。
她问,“你为什么这么平静,一点也不惊讶。”
他嗤笑道:“因为我从小就知道他们是什么样子,知道她不可能会爱你。”
“你说得好伤人。”
乌禾把帕子还给檀玉,故作坚强,“我才不要哭呢,呐,帕子还给你,我不需要了。”
檀玉瞥了眼,“上面沾了你的眼泪和鼻涕,很脏,我不要了。”
“哦。”乌禾把帕子揉成一团,打算等会出去丢了。
她问檀玉,“她叫你过来干什么?”
“不知道。”檀玉道:“不过,我该过去赴约了。”
乌禾低头,“那你过去吧。”
她的声音一点点变小。
檀玉闻到她身上不开心的味道,苦涩烦闷,那与他何干?
他甚至巴不得看见她不开心的样子,让他有一丝痛快。
四周寂静,夜色沉酣,檀玉勾起唇角,掌心覆在她的头颅。
“楚乌禾。”
嗓音清冽。
“嗯?”
他低声道:“恨他们吧,恨他们心就不会那么痛了。”
*
南诏王后等了许久,不见檀玉来,正准备去他寝殿看看。
身后传来一道清澈的嗓音。
“母后久等了,儿臣路上腹痛,耽搁了一阵。”
她转身,见檀玉从夜色里缓缓走来。
担忧问,“怎会腹痛,可是饭菜的缘故?”
他嘴角微扬,眸色平静,“许是饭后喝了凉水的缘故,母后不必担心,儿臣已然好多了。”
“那便好。”南诏王后颔首。
檀玉问:“不知母后叫儿臣来此,是有何事?”
“这些年你不在母后身边,在囹圄山那样的地方一定受了不少苦,母后这些年一直把阿禾当作我的孩子,把对你的亏欠全弥补在了她的身上。”她温柔地握住檀玉的手,眸光深了深,缓缓抬头,凝望着檀玉,眼底划过一抹探究。
“母后问你,你可曾心有不甘,憎恶过阿禾。”
檀玉眼睫慢悠悠垂下,乌黑的眸子折着幽光,莞尔一笑。
“母后是想让我憎恶阿禾吗?”
南诏王后嘴角一顿,讪笑着解释,“檀玉怎会这般想,我只是怕你们兄妹间有了嫌隙。”
她轻轻抚摸檀玉的手背,“在母后眼里,你们兄妹俩手心手背都是肉,母后只希望,你们兄妹俩能和平共处,手足情深。”
檀玉盯着手背,寒风凛冽,他微微翘起唇角,“定如母后所愿,我与妹妹和平相处,手足情深。”
*
前夜里在花苑里待了太久,秋夜寒冷,狂风大作,还是着了风寒。
乌禾烧了一天一夜,期间南诏王和南诏王后来看望过,乌禾嗓子疼,像卡了生锈的刀片,沙哑得话都听不清。
南诏王和南诏王后吩咐侍女好生伺候。
直到第二日,烧退了,乌禾的嗓子才有些好转。
“殿下终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