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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禾问:“是什么?”
“蛊人,蛊人难得,需得从小扔到万蛊窟淬炼而成,忍受非常人剧痛,如此十年,蛊人方成。蛊人能召唤天下万虫,故囹圄山主通常都由蛊人继承。”
萧怀景喃喃,“囹圄山主?”
“从老一辈那听说,在从前,有传闻囹圄山的主人才是南疆这片地域上真正的王,蛊人通自然生灵,囹圄山又曾是南诏的神山,传言道囹圄山主是天神娘娘派来镇守南诏的使者,所以,老一辈的南诏百姓凡遇险事,都会拜神山,山主所到之处皆是信徒参拜。”
“可自十六年前发生了一桩事,囹圄山与外界从此断了联系,两代南诏王下旨停止一切对囹圄山的供奉,同时禁止了巫蛊之术,从此也就囹圄山周围的百姓拜神山,奉山主了。”
小公主皱眉,“什么事?”
“这是秘事,几大族长都下令封锁了消息,我怎么知道,不过等我当了南诏王,我一定要收回旨意,会会传说中南疆地域真正的王到底是何方神圣,究竟是我厉害,还是他厉害。”
他说得眉飞色舞,背靠栏杆,吊儿郎当抬起一杯茶解渴。
小公主望着他这副样子,啧了两声,“真不敢想象到时候,狐假虎威对上弄虚作假,五十步笑百步。”
小王子不喝茶了,问:“阿姐你什么意思?”
“你就不必多言,至于那囹圄山山主,蛊人也是人,估计现在都成老头子了,或许早已更新换代是个黄毛小儿。”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摇头,“生老病死由不得己,又怎能庇佑他人周全。”
司徒雪望向一直沉默不言的檀玉,盈盈一笑问:“檀玉你曾生活在囹圄山,你见过山主吗?”
檀玉抬眸,扬起唇角笑了笑,“我只是囹圄山里一个小小的村民,没见过山主。”
司徒雪点头,没再接下去问。
但乌禾有太多想问檀玉的。
她盯着他的侧脸,拧眉凝视,想从他深不见底的眼睛里窥探到真相。
蛊人,操控万蛊。
她想起那个夜晚,那些如黑水般密密麻麻的蛊虫,对檀玉俯首称臣。
为他所控。
他会是蛊人吗?
或者,他会是那个山主吗?
这个问题像剥不开的云雾缭绕在乌禾的头顶。
一直到夜里,她听到侍女说,檀玉要走了。
“听说萧公子和司徒姑娘向王上辞别,说是南诏此行还有重任,萧公子和司徒姑娘故去的师父是囹圄山山主的徒弟,他们二人遵师父遗愿,带着师父的骨灰回囹圄山下葬,恳请咱大殿下带路。”
小公主听后,一下子从榻上站了起来,惊得两旁的侍女慌忙跪下。
感情今日司徒雪和萧怀景这般打听檀玉,是别有用心。
他们二人留在王宫,除了承恩情,还在物色领路人,凭两个人生地不熟的中原人根本进不了囹圄山。
可父王为何这般轻易答应了请求,将刚失而复得的儿子给他们当领路人,他毕竟也是南诏的大王子,身份何等尊贵,若有个万一………乌禾百思不得其解。
不论如何,檀玉都不能走。
小公主从榻上跳下来,直往旁边的碧竹居跑。
彼时,檀玉正在收拾包袱,他的行李不多,不需要花太多工夫,但南诏王依旧命人给他备了许多行李。
也许是因当时言重感到愧疚,也许是想到他终究是他的亲生儿子。
无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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