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苗疆黑莲男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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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不让任何人打扰歇息,实则带上贴身婢女偷偷来西宫院。

蛊医给的静心丸撑不了太久,她必须赶紧出宫。

再往前走几步有一个狗洞,被野草遮盖,楚乌涯被禁足出宫时,常从这里钻出去。

久而久之,乌禾也知道了,但她从前都是不屑,没想到如今堂堂公主还要钻狗洞。

婢女扒开了野草,露出一个狭小的洞来,那洞极深,乌禾低头望过去,看见一口极小的模糊的亮光。

这怕不是个放大版的鼠洞,难怪楚乌涯总是一身灰。

小公主这时候还怕脏,蹙起眉有些嫌弃,犹豫不决。

直到传来一道人声,是打扫祠堂的宫人。

“参见王后。”

那声音让心尖陡然一跳,乌禾转头望去,远处重叠的石像间,浮现点点明黄,是王后仪仗。

乌禾吃惊:“母后怎会来此。”

婢女琢磨道:“兴许是来拜明路神,几个时辰前大殿下走了,明早小殿下又要走,王后或许是来求两位殿下一路顺风。”

乌禾抱怨:“怎么偏这个时候来。”

这该怎么办,万一被阿娘发现了,纵然阿娘仁慈宽厚,但也一定不会允许她出宫,蛊医研制了许久才研制出一颗静心丸,等药效一过,她就会七窍流血而亡。

乌禾一刻也不敢耽误,钻进了狗洞。

阿娘的声音越来越近,婢女还在外面,去拜明路神一定会经过此处,可短时间内,洞内寸步难行,她也才收了脚进洞,婢女的身子指定会卡一半在外面。

婢女在外急得手心出汗,乌禾偏头道:“来不及了,你把包袱给我,再把草盖上,母后若问你来干什么,你便说你是受我命令来拜明路神保佑哥哥和弟弟一路平安,知道了吗。”

婢女面色五味杂陈,闭了闭眼点头。

乌禾身后最后一道光芒被野草遮盖,她只能继续往前面的光爬。

爬到一半时,她听见阿娘的声音,果不其然,阿娘询问了她的婢女,那婢女按照她的话回答,暂时蒙混过关。

可乌禾的心还是好难受,像是只被放生的金丝雀,眷恋笼中温度。

她舍不得阿爹,舍不得阿娘,舍不得这里的一切。

有颗泪珠沾着洞里的灰尘,滴落在指间,滚烫的泪花散开,乌禾咬了咬牙,继续往前爬。

祠堂第二层的楼阁,可以看见宫墙外一抹艳红色纤影,狼狈地奔跑。

“王后,真的不拦公主吗?”

孙嬷嬷小心翼翼看向眼前的女人。

天边最后一点红日沉落西山,女人的凤袍由金渐暗,缕金步摇随风微微晃动,一双和善慈悲的眸往深里看,淡漠疏离,像一尊毫无生气的佛像。

她静静地望着远处娇气,边跑边拍裙摆上的泥土的人,那是她的女儿。

又不是她的女儿。

“孙姑姑。”她轻启红唇:“你说我把鸟养得那般娇气,金银细软捧着,养得连飞也不会,落地凡尘时,鸟是不是很快就死了。”

她平静地说着这番话,却压抑着藏了数年,埋在心底的疯子,那疯子伸出一只手,穿破了她的心脏,一点点爬出,撑满她仁慈端庄的皮囊。

早在生辰宴狸猫换太子重见天日的那出戏,没有她,罗金椛怎会那般轻易打开神庙的门。

早在羽仪卫戒备森严,却故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调虎离山让土匪有机可乘。

早在很早,她就疯了。

它们,一点点蓄在小公主日渐增长的娇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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