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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他垂下眼帘,试图掩盖其中的落寞。
他当然知道她不屑伪装。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见他没有反应,杜知津心底涌起浅浅的失落,很快恢复如常。
阿墨好像现阶段不打算谈情说爱?说了“比起虚无缥缈的情爱”这种话。
然而没关系。就像修行一样,即便天赋欠佳,只要她足够勤劳就一定能心想事成!
两人说话间,赵终乾和邬题已经进入了下一步。塌边,他看着面前含情脉脉但口风极严的表妹,狠狠心脱掉了外衣。
“啊!乾表哥!”
衣衫落地,应见画下意识捂住杜知津的眼睛。
视野陡然变黑,她没反抗,眼睫在他掌心安安静静地闭着。
良久,他听到她说:“在我心里你最好看。”
应见画一怔,没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忽然,他忆起不久前自己曾让杜知津夸赵终乾俊朗——
原来那时她不肯开口,是因为在她心里,应见画最好看。
我不会假装喜欢。
你最好看。
【作者有话说】
今天营养液能凑到五百整吗[可怜]
第63章 剥茧
◎他恨她总用这双眼睛说些热烈的话◎
该怎样形容他现在的心情?
像在沙漠行走多日的旅人,终于遇到一处甘甜泉水。像走投无路的寻宝者,终于找到传说中失落的宝藏。
可,万一泉水只是海市蜃楼,吞入腹中的其实是沙砾。失落宝藏不过死前幻梦,再往前一步就会力竭变成冢中枯骨。
应见画忽然发觉,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不自觉松开捂着她眼睛的手,二人无声相望。
琉璃京。据说皇城中,帝王为宠爱的妃子建了一座遍布琉璃瓦的宫殿。日光下澈,满室光华流转,金碧辉煌。
他没见过那座宫殿,可当他望向她眼底,却兀自认为,再不会有琉璃比杜知津的眼眸更灿烂。
灿烂到刺眼。
应见画沉默的时候,杜知津仍旧看着他,用那一对暗室中流金铄玉的琉璃。
有什么东西开始悄然改变。也许是底下两人的气氛逐渐暧昧,连带着他们之间也变得沉闷躁动。
他狼狈地移开眼,像个落荒而逃的赌徒。
真的会有人能在她的目光中坚持不动心吗?偶尔的偶尔,他以为她也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喜欢他。
他恨她,总用这双眼睛,说些热烈的话,她难道不知道热烈后的余烬最难捱吗?但他最恨杜知津对所有人一视同仁,她的眼睛不止望过他一个人,也不是只有他为灼烫后的冰冷辗转反侧。
这样盛大的光辉中,真的会出现、只出现某个人的身影吗?
“这里有些闷,我们先出去罢。”最后,他只能用最拙劣的借口遮掩自己的不堪。好在杜知津并未拒绝,趁邬题羞涩掩面的功夫,两道身影顷刻没了踪迹。
“什么动静?”邬题警觉。
赵终乾连忙拉过她的手替二人打掩护:“也许是猫吧。”
“是吗?”
如此,赵终乾又和邬题拉扯一番。待他离开时,已是身心俱疲。
倒也没有累“身”。在他的外衫“不小心”滑落后,邬题并未这样那样,而是坚持“非礼勿视”,劝她快些把衣裳穿好。
惊喜之余,他莫名觉得自己,被嫌弃了?
他把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