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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知津摇头:“原本修士能感受到龙脉,但阵法针对的不仅有妖力,还有灵力,所以除了历代君王,无人知晓龙脉究竟在哪。”
在等闲山门规中,人始终是单独的因果,修士和妖怪都应该被排除在外。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说阵法连修士也一并压制。闻言,他蹙起眉,不赞同地看着她:“此前你从未提过修为被压制的事。”
她尴尬一笑,昂首挺胸,自信道:“就算压制修为我照样是天下第一。”
他想说说她,这样做不怕落入险地?转念想到他没资格也没身份说她,霎时歇了心思。
是了,在武陵村时他是医师,那现在呢,他算什么?
见他复又沉寂,杜知津的一颗心也跟着闷闷不乐。
她捡起桌上的毛笔,悄悄在纸张角落画了一个悲伤的猫脸。
唉。阿墨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她喜欢他?她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不喜欢她也没关系,要开心呀。
“你在画什么?”纵使强迫自己不要看她,可余光还是习惯围着她打转。
杜知津举起纸张,把脸藏在后面,为悲伤猫脸配音:“阿墨就和这只猫一样。”
说着,她用笔一勾,猫原本下垂的嘴角变成上扬,她的声音也随之欢快:“现在画上的猫笑了,轮到你笑了。”
应见画在她期盼的目光下接过画,眸光微顿。
恕他眼拙,他实在没法把眼前这团墨迹和“猫”甚至“自己”联系起来。但
“倒有几分野趣。”
杜知津惊喜:“阿墨你笑了!”
他下意识反驳:“没有,你看错了。”
她歪着脑袋没说话,眼底倒映着他微弯的嘴角。
他强行压下嘴角,掩饰性十足,不忘澄清:“而且我才不是猫。”
“就是。”杜知津小声道。
他还是听到了,于是又驳斥回去:“不是。”
“是。”“不是!”“是!”
说到最后,两个人都克制不住笑了,喉咙里像酿了十斤蜜糖。
很幼稚且没意义的对话,红花在场恐怕会鄙夷他们。即便如此,应见画还是觉得,是该笑一笑。
杜知津就是这样一个,无论前路多么坎坷复杂,依然能对着路边野花笑出来的人。
你问她有什么值得笑的,她会告诉你,花开了难道不值得欣喜吗?
同样的,那些阴谋诡计也不值得烦恼,也没什么话值得藏在心底秘而不宣。
他看着她剔透的眼眸,想。
等这件事结束,他就把一切的一切都告诉她。
无论她接不接受自己的心意、接不接受自己的过去,他都认了。
见他止了笑意,眼中涌上另一种她看不懂的情绪,杜知津也停下笑。
他们对视着,就像当初应见画把她捡回家里,她醒来看到的第一眼。
“哎阿墨,你爹是不是画师来着?”她看看自己手上潦草的笔墨,忽然忆起。
应见画点点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一张空白的纸。
她猛地拍手,心血来潮道:“那你能不能给我画张像?我还没有画像呢。”
闻言,他犹豫片刻,答应下来:“好。待此间事毕寻个空闲日子,我给你画。”
他想的是,如果剖白心意后被拒绝,他起码还有一张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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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假设妖怪的目的是皇帝,而附身条件是服用‘羽涅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