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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领额角一跳,几步迈上前:“放开,你要把他带哪去。”
男孩闻声转头,看向他那双黑沉的眼睛:“他喝多了我带他去酒店,你谁。”
江领:“……”
江领忽然不知该怎么描述他跟裴南澈的关系。
“我是他老公”,说不出口,“我是他上司”,听上去让人难以相信。
默了默,他生硬地甩出几个字:“我是他什么人,没必要告诉你。”
“噗——”杜思铭笑出了声。
男孩看了他一眼,开始从头到脚打量江领,就在这时裴南澈晃晃荡荡从椅子上站起来,看了看眼前的男人,忽然,一抬胳膊精准无误地勾住了江领的脖子。
“狗东西,来干什么!”带着甜酒气息的呼吸尽数喷在江领的脖颈,青年的手指在他胸口上不轻不重地戳了两下,“嫌我烦你还跑来找我,你特么属狗的?”
“……”江领嘴角绷得平直,被这句带刺的话噎得胸口发闷,还从没有人敢这样说他,虽然他真是属狗的。属相狗。
“回去。”他的手掌牢牢拉住裴南澈的手腕,用了几分力道把人拉到自己身边。
旁边目睹了这一切的杜思铭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转向那个年轻男孩,说:
“看到吧,他们是一对,所以不劳你费心了哈,早回吧,好好学习。”
男孩白了他一眼,又把目光转回来,再次望向江领,冷笑了声,“我知道了,你就是他那个老公。”
江领:“。”
“有家室却不敢承认,够渣的,长得人模狗样,算什么男人!”
江领:“………………”
男孩走了,江领怔在原地。
杜思铭笑着叹气,上前拍拍他:“终究是你一个人抗下了所有,走吧,领哥,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得走。”
江领一语不发,一手环住裴南澈的腰,另一只手抓着他的手腕搭在自己肩膀,半扶半撑着往门口方向走。
裴南澈今晚喝了太多酒,整个人像被抽了骨头似的挂在他身上,脚步歪歪扭扭,还时不时就踩他。江领锃亮的皮鞋很快就被踩成花的了。
好不容易走出酒吧,清新的晚风迎面拂来,裴南澈半阖着眼睛,嘴里含含糊糊嘀咕:“唔,头晕,想吐……”
他转转脑袋,突然伸出手,一把抓过身边男人的领带,就要往嘴巴上捂。
江领被拽得往前倾了下,太阳穴突突猛跳,迅速扯下领带,塞到青年手中。
裴南澈半眯着眼睛,喉结上下滚动,却只做了个呕吐的动作,没吐出任何东西。
最后只拿这条昂贵的领带蹭了蹭鼻子。
江领:“……”
杜思铭在一旁看戏似的看着这俩,嘴角就没落下来,想想他也挺矛盾的,既不想让自己的好兄弟承受不该他承受的,又觉得这俩在一块貌似也挺好。
他很少见到江领会在一个人身上表露这么多情绪,也从来没见到他会拿一个人没有办法,不得不去花心思、花精力处理这样一段意外之下的“亲密关系”。
杜思铭好人做到底,开车送两人回家。
江领坐在后座,手上拿着个呕吐袋,不时警惕地看一眼裴南澈。
裴南澈软绵绵地陷进座椅,脑袋歪向一边,马路两旁的灯光流泻进来,在他带着醉意的脸庞染上一层忽明忽暗的光影。
车子行驶到一半。
“好热,”裴南澈咕哝了一声,手指揪住了T恤下摆,布料被揪得起了皱,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