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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陆珂一脸疑问,裴彻解释道:“柴叔以前是麒麟营的副将。”
陆珂点头,这个她知道,她在寮村时,听村民们提过。
裴彻:“后来将军……就是魏英,那个魏英你知道吗?”
陆珂:“我听说过,你知道他吗?”
裴彻挠挠头:“我来的时候,魏英已经出事了,所以具体的不清楚。维英那事后,柴叔喝醉了吵吵,非说魏英是冤枉的,还提枪闯进了薛统制的营帐,要打薛统制,之后就被革职了。
柴叔的好兄弟,康叔为柴叔求情,被贬到我这个养马场当守马官,康叔对麒麟营冷了心,整日里喝酒也不管事。柴叔爱喝酒,但没钱,便时常到养马场来蹭康叔的酒喝。”
陆珂:“听起来,两个都是重情义的人。”
裴彻:“也许吧。”
裴彻看向远处的木旗,旗上是简化的麒麟。
裴彻声音飘远:“我来得晚,没见过那位将军的英姿,不过听说,咱麒麟营旌旗和各种营地木旗上的标志都是魏英画的。麒麟营以前叫平北营,他来了之后才叫麒麟营。”
陆珂:“柴叔为什么要打薛统制?”
裴彻:“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见不惯薛统制溜须拍马,抢了魏英的统制之位吧。”
陆珂点点头,表示自己听明白了。
裴彻双手背负在身后,回头看着陆珂:“听了一些故事,醒了吗?”
陆珂不好意思地笑笑:“是我不好,昨夜为了养猪场的事情太兴奋,没睡好,耽误事了。”
裴彻:“无事,走吧,我们继续巡逻。”
两人巡逻了一圈,来到了雷电和烈风养病的马厩。
这里住着的都是生病的战马,每只马单独一个马厩。
陆珂检查雷电的腿伤,蓦然愣住了。
伤口恢复得慢了。
陆珂又去检查烈风,她愕然看向裴彻:“烈风的病相对于我轮休前,加重了。”
裴彻:“不可能!”
裴彻立刻蹲下:“我都是按照你的药方抓药的。不管是药方,还是喂药的时间,全部都没有变化。”
陆珂:“今天下午的药,我去领,我去煎。”
裴彻凝重地点头。
如果真的是药有问题,那麒麟营这些和药材库有关的人,砍脑袋怕是要从头砍到尾。
下午,陆珂领了牌子去药房抓药。
从药房出来后,陆珂仔细检查药材,确定没问题,又去煎药房,将药材交给煎药的士兵,并且站在旁边看着士兵将药煎好,把煎好的药倒进壶里再递给陆珂。
陆珂拎着药壶回到马厩。
裴彻急问:“如何?”
陆珂将药壶里的药倒到碗里,“你看,我从头盯到尾,这些药没离开我的视线半寸。”
裴彻也蒙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珂想了想,端起碗喝了一口药水。
陆珂喝完,咂巴嘴回味,评估药水的味道。
好淡。
三碗水熬成一碗,那么多药材,按理说味道不该这么淡。
陆珂又喝了一口,以前给烈风的药,她用手指蘸来试过,没有这么淡。
“这样。”陆珂对裴彻说道:“明日,我在过来的路上,买上相同的药材,在你的营帐内熬药给烈风他们喝。你早上将领到的药材分毫不动地留给我。我对比一下两边的药材。”
裴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