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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黑蛋一把将陆桁推出了门,三道锁重新关闭,他掀开上头的小窗子狡黠地笑道:“我这消息够格吧,以后多多合作。”
外面的雨稍停了片刻,只是天空依然阴沉沉的,压下来一大片巨大的积雨云。
166号又冒了出来,只是冰冷的电子音中透露着明显的虚弱感,仿佛下一秒这微弱的声音就要消失:[这个位面的小孩可真可怕,杀人不眨眼,比你还吓人]
在灰塔位面存活就像在刀尖上跳舞,每一步都伴随着危险又艰涩的疼痛,连有自保能力的成年人都尚且步履维艰,更何况一个不过四五岁的孩子。
这世道下,杀人自保已是再合理不过的行为。
陆桁没回复166号的话,保持沉默沿导航向果阿巷继续前进。
到达果阿巷时恰好大中午,报废车处理厂前有几个孩子在踢球,在阴沉闷热的天气里这些小孩跑得累到满头大汗。
处理厂门口处有个不大的保安亭,里面几个光膀子披着保安服的人正吞云吐雾谈天说地,没人注意到一个陌生的高大男人已绕着厂子走了两圈。
陆桁注意到处理厂角落的矮墙上有一处电网断了线,果断掏出铁锹将那处铁丝砍断,从暗处闯入了处理厂。
整个厂子内部相当破旧,设备似有几十年没有更新过,仿佛是这个混乱不堪的邦区内被遗忘的阴暗一角,他快步猫身来到停车场,偌大的场地内密密麻麻停着几百辆破旧程度不一的废车,一辆巨大的拖车在旁边。每天拖车都从阿希姆邦的各个角落里清理占地的废旧无主车辆,又把它们拖到处理车间做成新的金属块以供回收。
这些车大多体量很小,多是小轿车或单人代步车,陆桁从中勉强挑中一辆面包车,但小面包车的油箱里早已没了油,只能拿罐子从旁边拖车中偷油。
油刚装到一半,便听到远处有人大喊一声,拖车的驾驶员一手提着没穿好的裤子,一边骂骂咧咧向这处赶来。
陆桁站在原地没动,直到那驾驶员跑近了,才一铁锹砸在他脑门上。
可脑门被敲击后发出清脆的梆的一声,竟是人工替换的金属脑壳,那驾驶员被砸得懵了一下,却还未失去意识,发觉情况不对便连忙开始大喊。
偌大的停车场内本就静谧,喊叫声惊动了门口保安亭的人,陆桁一把拿走驾驶员头上的帽子遮挡面部,同时掐着对方后颈将驾驶员掐晕,将罐子中的油倒入面包车油箱中,转身动作利落地翻上了车,一路加大油门,面包车直直地冲向那几名急匆匆跑来的保安。
几名保安被晃了一下纷纷摔倒在地,其中几人掏出腰间的配枪对着面包车连速射击。
子弹打在面包车外壳上,顷刻间不堪重负的铁皮便被穿出几个大洞来,陆桁没松油门继续加速,车头顶在处理厂入口处的栏杆上,径直将栏杆撞破后扬长而去。
身后保安立即想追,可追出几步路去便没了力气,等后面的人反应过来想开车赶上时,面包车早消失在街角毫无踪影。
阿希姆邦本就是犯罪丛生的繁芜地界,杀人越货的事多到根本管不过来,更不会有人追究破旧报废车处理厂的失窃旧车。
陆桁一路驾驶着新到手的小面包车按导航往夕阳酒吧去,车侧门被子弹打得松垮,在路过一处小巷时终于不堪重负掉在了地上,面包车顿时成了漏风的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