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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程四个多小时,夜晚的舟浦港依旧灯光闪烁,船员们认得这艘快攻艇,为他开了一条水路得以停靠在码头内。
李前杰从巴拿马油轮上走了下来,张开双臂亲切地迎接了他。
这位老船长已从上次海底电台的绝望中重新恢复了乐观,港口一派生机勃勃。虽是凌晨四点多钟,李前杰仍精力充沛地带着陆桁参观了油轮甲板上整齐的一排排净水器,又回船长休息室的抽屉里取出了张地图,兴奋地讲述着近几日他带着船员独占了银沙岛最丰富的几处海底油井,并且重新架起了海上作业平台启动了开采工作,现在起码港口电力与船运动力十分充足。
经过与船员们的讨论,他们决定新增小白菜种植箱与成年白羽鸡的订购,前者生长周期短且产量可观,后者是选育出的肉多出栏快的优种鸡,两者可以暂时满足对蔬菜和蛋白质的需求。
李前杰从桌角旁拎出一大袋现金,里面各国货币掺杂在一起,长期的远洋航运让船员们养成了线上支付时代仍然随身携带纸币的习惯,甚至不必多作筹集便有了这么一大整袋。
现在快递货运单上的支付手段有三种——位面通用货币、贵金属及玉石以及经二手折算过的位面公司商品。
换算成银沙岛本联邦货币价格,这一袋共计四十二万元,去除给予陆桁的六万多抽成,这些钱还足够订购一千只成品白羽鸡与一千两百个小白菜种植箱,这些可持续种养殖的货物将在船员们的辛勤劳作之前源源不断地反哺着舟浦港的未来。
之前运送货物的价格上限为孤儿院订购的那把价值万元的冲锋-枪,那单快递让陆桁获得了四积分,而现在这笔生意的价值远超当初,他很期待这次订单完成后积分将上涨多少。
两个机动货物格换六万多抽成与未知的丰厚积分,是笔相当划算的交易。
李前杰高兴得从柜子里取出藏了十多年的白朗姆,掏出两个高脚玻璃杯为两人斟满美酒。
这次陆桁没有拒绝,酒是好酒,景是好景,舷窗外能看到海平面升起的鱼肚白,轻柔的霞光照亮了天边的一寸海面。
两杯酒下肚,老船长已拉着陆桁称兄道弟,尽管面前这高大年轻人的年龄足够做他的儿子,但李前杰此刻已兴奋得顾不上什么辈分,他最期望的便是能护住这一港船员的平安,这些人伴他二十余年在磅礴的海浪之中出生入死,将一生心血都挥洒寄托在这正蒸蒸向上的港口上,他不能在危难中弃这些船员们于不顾。
两酡醉红慢慢浮上李前杰的脸颊,酒过三巡,他将陆桁拉过来,压低声音道:“我跟你说个秘密。”
“前天我们去三号平台钻井的路上,看到一家和你一模一样的店。”李前杰神秘兮兮地从上锁抽屉的最深处扒拉出一张同样花里胡哨的单子,悄声道:“我没和任何人说,怕那帮海盗们去打劫,我还留了两艘船在那儿。”
陆桁浅浅扫了眼单子,那竟是家位面魔药店,一家这样的店面出现在别处也就罢了,陡然现身在银沙岛这样高生存难度的海洋灾害位面,简直荒谬得引人发笑。
他将单子收了起来,轻啜一口白朗姆,与李前杰对视道:“我也有两件事要告诉你,中部山区的海盗已经被我全杀光了,以后不用担心;还有,二化厂坐标点上昨晚出现了一艘军方航母。”
看着李前杰的眼神渐渐亮了起来,陆桁为他及时泼了一盆冷水,他在桌子上蘸着水画了个圈,冷冷道:“一个衷告,最好不要靠近那里。”
“我怀疑那艘航母有鬼。”
方才还醉得不省人事的老船长仿佛瞬间清醒了一瞬,他的目光变得锐利,仿若透过船上的舷窗看向渺远的海那边。他是个聪明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