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文反派他不按剧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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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

她缓缓转身,望向盛向明,“你与他,似乎颇为熟稔?”

盛向明怔了怔,没想到殿下竟是为了此事。

他虽不解殿下为何对宋晋同如此关心,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答道:

“是,臣与晋同兄,曾是同科进士。”

提起故人,盛向明神情复杂,有敬佩,更有痛惜。

“晋同兄他……才情卓绝,胸有丘壑。他的策论被主考官誉为‘十年难得一见’,我等无不钦佩他的抱负与远见。”

“那后来呢?”宋迎声音有些发紧。

盛向明重重叹了口气:“后来……臣与他一同外放,正欲大展拳脚,报效君王。谁知……辽州忽传急讯,说宋家……出了事。”

他只知是家事,不便多问,不太清楚其中原委。

但转念又想,或许是殿下惜才,偶然间读到了晋同兄当年的策论,故有此一问?

盛向明抬眼,觑了觑摄政王的神色。

“晋同兄听闻家变,悲痛之下,毅然辞官归乡。自那以后……便再无音讯。”

他低下头,语气满是遗憾,“晋同兄那样的国之栋梁,若……若非家门不幸,如今定能站在朝堂之上,为殿下分忧,为陛下尽瘁。”

话音散在风声呜咽里。

宋迎一个字也听不见了。

原来是这样。

原来……真的是因为她。

还好不是爹娘出了什么事。

她宁愿,宁愿是兄长因她归家,也不愿是……爹娘的身子,真的熬不住了。

是思乡情切。

更是近乡情怯。

“你,退下吧。”

盛向明还为故友争取些什么,可他看见摄政王垂在广袖下,慢慢收拢成拳的五指。

还是默默行了一礼,退出了高阁。

脚步声远去,只剩下宋迎一人。

她伸出手,接住一片随风飘入的雪花。

雪花迅速消弭,像一滴滚烫的泪。

京州的雪,比辽州的冷。

是她不孝。

指尖寒气浸透骨缝,宋迎收回手。

她终于转身,一步步走下高阁。

回到偏殿时,永昭帝依旧睡得沉。

宋迎的目光扫过,床榻被那个人占得满满当当,只在床沿留出窄窄一条。

这晚上怎么睡啊,宋迎叹了口气。

床上的人睫毛微颤。

算了忙起来,或许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宋迎这么想着,走到案前,翻开了奏折。

灯火如

豆,投下一道清瘦孤直的身影。

她解下玉冠,搁在案角。

青丝如瀑,顺着单薄肩胛滑落,褪下外袍,留出里头一身素净。

做事还是清简些好。

思索、决断、批阅。

她仿佛不知疲倦,亦不知晨昏。

直到,她翻开了一本关于辽州的奏折。

是地方官的例行公事,文辞平庸。

——“辽州初雪已至,民心甚安……”

执笔的手微微一颤,笔尖顿住。

一滴朱砂坠落,在宣纸上缓缓洇开。

思绪拉回辽州。

辽州的风,带着水汽,

不似京州这般,风冽如刀,刮得她脸疼;

辽州的雪,绒绒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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