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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闻言诧异地起了身,褚延朔惊愕万分,沉思上几瞬,只怪自己被太子瞒骗多时。
“我曾派人跟随李尚数日,未见他与任何人见过面,便没再细查。”
曲寒尽端肃凛眉,平静再道:“疏雪楼起火当晚,太子也在楼内,邀了郡主密谈。”
起火之时,太子竟在茶楼中……
此讯无人放出过风声,面前公子怎会知晓,九皇子眯了眯眼,试探地问:“先生知晓得这般清晰,莫非……是放火之人?”
“殿下高看微臣了,此言都是郡主告知,”他对此留了个心眼,仅答着是郡主相告,未将自身卷入纷争中,“太子称道,那火是殿下放的,放火的贼人是跟随殿下的侍从。再不去打听,殿下怕是要无辜背上些许罪名。”
“岂有此理……”褚延朔顿时震怒,眼望一旁的随侍,厉声高喝着,“还不快去探听!”
如此一听,先生是有备而来,九皇子镇静坐回靠椅,料想这回势必要将太子扳倒。
“曲先生来此,便是为提点这一语?”迟疑地望向殿中对当下之局了如指掌的公子,褚延朔笑意渐深,话中有话地问着。
“先生……是愿助我了?”
曲寒尽见此抬袖,立直着清癯身躯,朝其一拜:“殿下所愿,微臣定为之达成。”
“甚好,甚好!”听罢欣喜地拍起了掌,九皇子冷眼一望两侧的宫女,冷喝道,“这茶都凉了,还不为先生换上热茶。”
目光又落于在旁默不吭声的娇艳之女上,褚延朔越瞧越是欢心,对那斟茶的宫女吩咐上一句:“给美人也倒上一些……”
“多谢九殿下。”曲寒尽从然站在案桌旁,恭敬地再行一礼。
九皇子顺着方才谈论的思绪沉静一想,如先生所说为真,太子已是岌岌可危,若在此刻火上浇油,东宫便可易主。
“疏雪楼之事暴露,现下已是扳倒太子的好时机。太子定会暗中保着李尚,我需从李尚口中听到和太子的来往之实……”
“太子失德,震怒父皇,太子便会失了东宫之位……”
话语道至此处,褚延朔忽感不可无所事事地等候,忙唤上一二名随侍,行步出了凌宁殿:“事不宜迟,我这就去面见李尚。”
望大宁九皇子离殿走远,楚轻罗跟随先生步调走在宫道上,直至回首瞧不见了那一方殿宇,她才敢悄声议论。
马车就停在前方几步之遥,她学着贴身女婢之样,毕恭毕敬地走到车前,为先生撩开帘幔。
“不知九皇子,是否能从李尚的口中探出些不利太子的罪证……”
“他们如何争权夺势,我们无需知晓,只需从中时不时扰乱便可,”曲寒尽端步入了车舆,随即招呼她过来,“之后静待结果,多思无益。”
具体如何相斗,那是九皇子与太子之间的事,她若再从中作乱,便真是自取灭亡。
“先生行事有条不紊,令学生安心。我听命于先生。”
一切皆是点到为止,切不可让自身深陷权势争夺中,楚轻罗会意颔首,闲然坐于窗旁,单手托腮,赏着沿路之景。
,为师也可省不少心,”公子仍坐得端庄,一想这时辰,斟酌良晌,问她,“已快到夜习时,想入堂随习,
她莞尔一笑,不院雅室,我此时空闲,陪先生一会儿。”
一说到入堂习课,她就想起几日前在庭院中撞见的盛公子,那公子被先生刁难得不肯入琴堂,着实有些让人同情。
,凤眸含了一抹笑:“对了,盛公子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