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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把马鹿、炽焰还有骆驼以及盘羊、鹅喉羚之类的调到一间畜棚里,给他们一家三口腾出了一间屋子,又给做了消毒还铺上了干净的干草,刚收拾完腰还没直起来就听到了外面的喇叭声,她赶忙小跑出去。
“姚同志是吗,我们是过来送马的!”司机呲着大牙朝她笑,他也是第一回拉这马,听说这可是传说中的汗血宝马啊!
“李助理还有事没过来,但他说是提前给你打过招呼了”。
姚新泉笑着跟他握了下手,“你先往里开”,她把在身边叫的厉害的毛毛轰到了一边去,这小家伙朝车厢里的马叫唤得起劲儿呢!
“我把板子搭上,先让它们下来吧?”
两人把木板搭上让三匹马往下走,两匹成年马还没动,倒是小家伙试探性地从坡上走了下来,两匹马见状也跟着下来了。
三匹阿尔捷金马刚刚经历了一场漫长的飞行,此刻站在陌生的土地上,皮毛上还残留着机舱的闷热与颠簸的痕迹。它们低垂着头,呼吸略显沉重,眼神里透着倦意,但即便如此,它们的美丽依然无法被疲惫掩盖。
那匹公马最为高大,肩颈线条如雕塑般流畅,金色的鬃毛在阳光下泛着琥珀般的光泽。此刻,它的耳朵微微向后贴着,鼻孔因长途运输的紧张而轻轻翕动,但它的姿态依然挺拔,即便困顿也不失威严,甚至姚新泉觉得它看自己的眼神都是“睥睨”。
母马则显得更加沉静,她的体型比公马更小一些,但身形更为柔美,皮毛如丝绸般光滑,在微风中轻轻起伏。她的睫毛低垂,偶尔眨动,竟让人觉得格外温柔。尽管疲惫,她的步伐仍然轻盈,蹄子踏在地上时几乎没有声响,这就是优雅本雅啊!
小马依偎在母马身旁,它的四肢尚且纤细,皮毛呈现出更浅的金色,像是被阳光浸透的麦穗。它的耳朵不安地转动着,时而竖起,时而耷拉,显然还未完全适应这陌生的环境。它偶尔也会轻轻蹭一蹭母马的脖颈,寻求安慰,但很快又会抬起头,用稚嫩而明亮的眼睛打量四周,流露出一种天真而倔强的生命力。
而且看得出来小家伙的胆子很大,目光落在大狗身上也没有丝毫害怕,倒是好奇居多。
三匹马的呼吸渐渐平稳,但疲惫仍使它们显得沉默。公马偶尔甩动鬃毛,母马轻轻踏着蹄子,像是在安抚自己,也安抚身旁的小马。而小马则时而低头嗅嗅地面,时而抬头望向远方,大大的眼睛看着让人心软软的。
尽管萎靡不振,它们的美丽却丝毫未减,也不怪汉武帝这等君王都那么痴迷于天马,甚至据说还为了求大宛汗血宝马,专门派李广利远征西域。许多文人墨客也纷纷为天马写下赞诗,当然了他们在隐喻什么就另说了。
将司机送走后,姚新泉带着三匹马往畜棚走,到了畜棚后她确定三匹马对自己都没有恶意,反倒是善意居多,所以先给三个家伙做个体检,空运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姚新泉给它们做了检查,果不其然,精神萎靡,黏膜干燥、皮肤弹性差,小马身上的体温也稍微有点高,暂时还不算发热,但确实状态不是太好。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长途运输别说是动物了,就算是人也经常会不舒服的。
北京到这里飞机最起码都六七个小时,难受是必然的。
姚新泉没急着给它们喂药,先给它们调了电解质水,水里滴了点儿她自制的益生菌,然后又去割了些新鲜的牧草过来给它们。
她俯下身摸了摸小马的蹄子,稍微有点肿胀,她又赶紧拿了湿布在冰箱里冻上一会儿后拿出来冰敷消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