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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
晏仲蘅幽幽转醒时已经下午,崔氏坐在床边担忧不已,从州神色躲闪地杵在一边儿。
“醒了醒了,有没有哪儿不舒服?”崔氏晃了晃手,“头还晕不晕?”
太医已经给他喂了提神醒脑的药,头疼眩晕的感觉好了很多,晏仲蘅视线冷冷地扫向从州:“夫人可拦住了?”
从州心虚低头:“属下去晚了,和离书……和离书已经盖了官印。”
晏仲蘅面庞紧绷,十指死死地攥着手:“她去了何处?”
“属下一路跟着,夫人未曾回到宁府而是去了威国公府。”
崔氏犹豫问:“你昏前说的是什么意思?和离书你没签字?”
晏仲蘅猛地一顿:“不是……母亲听错了,兴许是我昨夜吃醉了酒,她哄骗着我签了的。”他方才一时着急险些露了臻臻伪造字迹一事。
晏云缨嘀咕:“她如此决绝,可见心早就野了,说不准是觉着当公主可比当夫人好多了,此等无情无义之人哥哥还惦记她做什么。”
晏仲蘅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晏云缨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嗫喏道:“什么什么,我没说什么啊。”
“什么公主,你是从哪儿知道的?“晏仲蘅起身,神色可怖,步步紧逼问。
晏云缨吓到了,语气也结巴了起来:“我我我,是她自己说的,与我无关。”
晏仲蘅怔松间崔氏起身:“是她自己拿此事扬言和离,还说你也同意,诓骗了我们。”
晏云缨躲在母亲身后委屈不已:“就是,哥哥,要不是她我的婚事岂会落到这种地步。”
她不说还好,一说更是激起了晏仲蘅的怒火。
“你这几年的读书明理都明到狗肚子里去了?”晏仲蘅冷冷呵斥。
“赫连瞻要娶你,与她无关,针对的是我,此前我与他结下了梁子,所以他求娶本意为报复,就算他不娶,你也嫁不了你的小公爷。”
晏云缨被吼的一愣,呆呆的红了眼眶。
“圣上决不允许皇子外戚壮大,三皇子锋芒毕露,你若想送死尽管去,嫁入东宫一则表明谢氏安分守己,一则与三皇子脱了干系。”
崔氏神色缓和了些:“你早说啊,好了好了,阿缨是笨了些,话说开就得了。”
“她这脾性皆因母亲您溺爱,纵的不知天高地厚,一次次的以下犯上,总是把什么门第、攀附挂在嘴边,她这般心性进东宫?母亲您就等着被抄家吧。”晏仲蘅满目失望,气的反而无所顾忌了。
崔氏脸色一变,一入宫门深似海,自家女儿什么德行她还是清楚的,若是不改脾气,被利用当枪使是迟早的事。
“跪下。”她转头呵斥,晏云缨吓得腿一软,跪了下去。
“从今日起,不许出门,在家中禁足直至出嫁。”她虽是良娣,但届时仍会有宫中的教导嬷嬷前来,这半年,是得好好整改了。
晏仲蘅无心管旁的事:“备马。”他大步出了府门,驱使马匹向威国公府行去。
天际泛起幽色的光,道路上的百姓也渐渐走光,威国公府一派寂寥,他跳下马去礼貌地敲了敲门环。
等了一会儿,赵伯过来打开了一条门缝,眯着眼睛看清了来人:“蘅公子,您怎么来了?”
他所得知的也是这位蘅公子和宁夫人似乎感情不睦,出了些问题,旁的他们做下人的也没多问。
“赵伯,宁臻和呢?”他压抑着怒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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