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0(16/31)
卫贤意眸中怔松:“你……”
“我身边下属探查到姐夫行事颇为出格,由此才得知。”他把事情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卫贤意神色复杂,稍稍松了口气:“是,外头的那个三天两头的把裴诀叫走,我们离心已经许多年了,母亲,我一直知道我们的婚事就是一场交易,所以并未有什么期待,只是那裴诀实在太过分,我累了。”
晏老夫人几乎就要脱口而出“那便和离”,威国公扯了扯她的袖子示意先别声张。
这一幕落入宁臻和眼中,思及那番话,心头沉沉。
宁臻和送卫贤意出门离开,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想:“二姐,我也是方才才晓得的。”
卫贤意眼眶红肿:“我知道,放心吧,随云书院的事我既答应了你,便不会反悔。”
宁臻和愣了愣,自己何尝又不是为了利益,有什么资格质控晏仲蘅。
她沉默的低下了头。
府上笼罩着一层低沉的气息,晏老夫人也这些时日不愿见人,晏仲蘅似乎也忙了起来,二人自那日的对话后便没再见过。
她便携礼按照卫贤意的吩咐去随云书院拜访,拿出了卫贤意的拜帖才由学生牵引至后山,严格来说后山并不属于书院范畴,只是恰好毗邻,便作为学生们在后山闲逛、背书的地方。
“干嘛呢?那儿?”给她引路的学生突然眼睛一尖,指着的地方冒起一股炊烟,“后山禁止野炊,哪堂的学生,看我不告诉掌教罚你。”
他犹豫一番,宁臻和看出他所想:“反正已上山,我自去寻便好。”
那学生如蒙大赦,忙去逮那几人去了。
宁臻和与惊蛰二人继续往上走,后山颇有些陡峭,好在有一石子路可上去,她提着裙摆艰难往上。
半山腰处有一处烟波小筑,古朴清幽,她心头一喜进了院门,谁曾想屋内陡然传来一声瓷盏碎裂的声音,而后是重物落地,隐隐有痛呼声响起。
宁臻和与惊蛰对视一眼,随即她环视四周,捡起了地上的砍柴刀。
屋内场景令人心惊肉跳,有一蒙面人正拿一把弓绕进那妇人脖颈里,弓弦死死勒着她的皮肉,以至妇人痛苦仰头,气息奄奄,已近昏厥。
被勒着的应当是兰夫人,宁臻和眼疾手快拿着刀砍了过去。
因着紧张,那刀歪歪斜斜的划了那贼人胳膊一下,那贼人顺势松开了手,兰夫人得已获得生机,趴在地上大口咳嗽喘息。
“我……我乃参政夫人,我夫君就在书院,你若敢杀我,他必会发觉我出事,京城和扬州的官兵必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永无安宁。”她哆嗦地举着刀与贼人对峙,惊蛰虽然害怕却仍然挡在夫人勉强。
宁臻和希望自己的话吓到贼人,虽然这个希望大约很渺茫。
但那贼人果真迟疑了,凝视了她一眼便跳窗离开了。
哐当一声,宁臻和手中的刀摔在了地上,她软着腿不可置信。
兰夫人已经昏迷,她用手摸了一下鼻端,还有气息,便叫惊蛰往山下去喊人,惊蛰恰好遇到了刚把野炊学生抓到的那人:“救命、救命。”
那学生们吓了一跳,忙问发生了何事?
惊蛰把前因后果诉说完学生们兵分两路,一则去同掌教禀报,一则去巡检司报案。
她又叫人去请大夫,继而回到小筑后同宁臻和把兰夫人扶上了床。
最先来的是书院掌教,进屋时宁臻和愣了愣,来人赫然就是那日桃林与贤二姐对峙的男子,裴诀。
她这才想起裴诀是书院掌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