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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楚兵一愣,僵在原地不动,正要屈膝下跪,我骂道:“跪什么跪,子玉在哪里,屈家军又在哪里?”
打眼一看,此处皆是斗渤率领的若敖氏兵马,主街上有许多王军,在忙着搜索房屋,想必是在找公子玦,但独独没有看见屈氏的兵马。
小兵颤着声道:“他们出南门去追百濮王了,我们不认识什么子玉……”
一阵不安感铺天卷地的席卷而来,我提剑朝斗渤的战车冲杀过去,也不知道杀过来的是楚兵还是百濮兵,斗渤看见我,眼睛鼓得更大,被火光印的发亮,我跳上战车,径直问他:“子玉去哪里了?”
他扯着粗嗓子大吼:“他非要去追杀那个百濮王,但我认为夺回城池才是第一位的,就没搭理他,那小子自己骑马去了,你们屈家那位孟阳也跟着去,后来屈重也领军去支援,现在如何了我怎么知道。”
我手心发凉,百濮王就算兵败,手下起码也有七八千的人马,就屈家那点兵,能顶什么事。
斗渤一把推开我:“胜利在望,你别在这添乱,屠了这帮百濮蛮子,我们就赢了。”
他继续猛敲大鼓,发出屠杀殆尽的讯号,鼓声“咚咚”作响,好像在我五脏六腑中敲打一般。
我默默站起身,一把扳开了他的手掌,在行军鼓上敲击停战的讯号,周围的士兵渐渐停下了攻击,那群百濮兵原先也是背水一战想保命,看楚兵停了,也在顷刻间停了下来。
斗渤:“你作甚!?”
我走到战车前方,将若敖氏的令牌高举于前,用最大的声量说道:“这是子湘大夫的调军令,从现在开始,你们听我指挥,谁要不从就以若敖氏军法论处!”
还是子湘老贼比较有威慑力,调军令一亮出,四周瞬间寂然一片,就连斗渤也不敢开口。
我喝道:“百濮人听着,投降者缴械不杀,反抗者格杀勿论,我屈云笙没耐心,你们快做决定。”
我见他们面面相觑,谁也没动静,便道:“我数完三声,如果还未做决定,就当你们要抗争到底。”
“一……二……”
还未数到三,稀里哗啦一片兵器撞地声,有人带头就好办多了,其余众人纷纷放下武器,抱头蹲地。
原来从古到今投降的姿态都是一样的。
若敖氏的那群孙子显然杀红了眼,肾上腺素正处于极速飙升状态,几千双眼睛望过去都像饿狼鹰隼一般,恨不得把那帮人撕成肉渣。
我举起一只手臂:“以这里为界,一半人留在这里清理战场,另一半人跟我走,如若不从,军法论处。”
说罢,我对斗渤道了声“得罪”,将他战车前方套马的缰绳斩断,跃上其中一匹,率先冲出南门,回头一望,那一半人果然快速列好队,跟着我后面极速前行。
没想到这块兵符的威力这么大,那些像恶鬼野狼一般的若敖氏军队居然毫不犹豫听我指挥,可是子玉又是如何获得这块如有神威的兵符的?
我来不及深思,如今从头发稍到脚趾间都只有一个念头——子玉虽然在智谋上超乎我的所料,但他的功夫并没有到能和百濮王抗衡的地步,如果真要硬拼,他只怕凶多吉少。
我不知道那个蠢货为什么非要杀了百濮王不可,夺回城池已经算是天大的功劳,凭借这个回去封个小官做绰绰有余,连斗渤那种粗蛮之人也掂量的清楚其中的利弊得失,他为何那么蠢。
我骑着马几乎都要飞起来了,幸好后面跟着的是若敖氏的兵马,素养极高,行军极快,还在我肉眼可见的范围之内。跑了没多久,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