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一个糙县令

20、醉酒(3/4)

得多好喝,却还是在好姐妹的撺掇之下又喝了一大杯,结果不一会儿便醉得满口胡话、走也走不稳,险些一头栽进不放心来寻她的傅修远怀中。

那是她第一次喝酒。酒醒后,被还是少年的傅修远板着脸轻轻敲了下额头。自那之后她便再也不喝酒了。

但如今看着这一碗略有些浑浊的酒,她突然有些口渴。

陈君迁说得对,父母健在,虽然流放路途遥远又艰险,但至少还活着,活着,就有盼头,就总有重逢的机会。

这是好事,天大的好事,比她的情爱重要得多的好事!

她该喝!

沈京墨深吸一口气,端起酒碗来,猛地灌了下去。

“哎!”陈君迁想要制止却为时已晚,一大碗灼热的烈酒就这样被她一口气喝了下去。

“嘭”,沈京墨将酒碗摔在桌上,弯下腰去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喉咙像是被火烧着、被刀刮过,又热又痛。她咳得满脸是泪。

酒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喝。

陈君迁急忙来拍她的背,直到她不再咳了,才担心地坐回去,却把她的酒碗撤走了。

“我还想喝。”她抓住酒碗另一端与他僵持。

“……这酒很辣,你这样喝会喝坏了身子。”

许是酒劲上头,沈京墨双颊通红,胆子也大了许多,抓着酒碗不放:“我高兴,想喝!”

陈君迁这下也看出来了,她心里肯定憋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没告诉他,却想借酒发泄。

他拿酒的手一顿,拗不过她,又给她倒了一碗底的酒。

沈京墨也不介意酒满不满,端起来就要喝,却被陈君迁一掌扣住了碗口。

她抢了几下没抢过来,抬眼瞪他。

头一回见她这样生动的表情,却是在这种时候,陈君迁哭笑不得,将酒坛放到了地上远离她。

“信里还说什么了,怎么委屈成这样?”

“没委屈……我爹我娘管家翠蝉都活着,我高兴!”她噙着泪笑起来,仿佛这样就真的不难过了。

陈君迁见她不肯说,轻叹一声,将酒碗一放,拉着她的手站了起来。

“干什么?”

他把地上的床褥踢到一边,空出一大块空地来,松开她手,摆出了一个跳舞的姿势。

“不知道上京什么样,但在我们永宁县,家里有好事,是要跳舞的。”他笨拙地跳起来,动作一点也不好看,甚至还有几分滑稽。

沈京墨起初不解地看着他乱跳,也禁不住被他逗得破涕为笑,试图拉住他叫他别跳了。

陈君迁却一侧身躲过她的手,围着她转起圈来。

“笑话我?我跳得不好看?不可能!以前谁家要做法事,跳大神的都是我!行家里手!”

他说完,“不服气”地拉着沈京墨一起跳了起来。

沈京墨一开始不肯,但架不住他跳得太开心了,她也忍不住学着他杂乱无章的舞步一起跳。

到后来,她竟跳得停不下来了。

素白的衣裙旋开如一朵盛开的花,她边跳边笑,撒开了陈君迁的手,独自在屋中飞快地旋转起舞。

陈君迁后退几步,将空间留给她,双手给她打着拍子,微微松了口气后也看着她笑了起来。

可他刚一放松,就听沈京墨一声惊呼,不知为何失去平衡,朝着他这边跌了下来!

“小心!”

陈君迁扑上前去,一把揽住她纤细的腰,却被她绊住了脚,抱着她一道向后摔去,两人叠在一起跌到了床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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