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养娇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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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安静静等着她开口。

但很快,这笑转瞬即逝。

不知想到了什么,陆念安肉眼可见地沮丧下来,无措道:“但是,我好像忘了。”

不是好像,是就是忘了。

陆念安努力回想,却实在记不清是哪味药材,只好叹声气,对于自己的这个记性,她实在有些烦恼。

沈淮安想了想,道:“那等姑娘回府再问一问如何?我近几日都在这医馆,姑娘想起了来支会一声便好。”

陆念安却还是叹气。

她当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只是……因为药苦便任性的换成香,她总觉得哥哥不会开心。

像是幼时因为逃避药苦将药偷偷倒去,哥哥第一次朝她动手。

疼痛果真让人长记性,她现在都还未忘却。

“算了,还是不要问哥哥了。”陆念安缩了缩脚,纠结道。

她双眸黯淡下来。

瞧出她有难处,沈淮安并未多问,顿了顿,含笑:“也无碍,只将药方子拿来,我看一眼便知道了。”

药方子在秋菊那,偷偷拿来哥哥不会知道。

而且这一次她不是将药倒掉,只是换成,换成更让她舒适的法子。

想到这里时,陆念安几乎就要点头应下。

忽得,记忆中那道男声,又静静同她说着“良药苦口”。

独属于长兄的威严,从不会随着时间被磨灭掉。

陆念安最终还是摇头拒绝了。

这一次,沈淮安没有在劝她:“医馆开在此处,我这几日都在。”

他告诉她想来便来。

“那沈大夫过几日去哪儿?”陆念安的注意力已不在此处,百般聊赖地问他:“云游天下?我看闲书里是这样写得。”

阳光散进屋内,药柜上,从左到右,写着“半夏”“菘蓝”“白蔹”“决明子”。

等待的时间有些无聊了。

“云游天下也要身怀绝技,”沈淮安笑着自嘲:“我这般技艺,大抵只能留在上京了。”

陆念安将目光从“决明子”三字上移开,侧头看着他:“那去哪儿?”

沈淮安便同她解释:“只是过几日要去礼部参加会试,很快就回来的。”

会试。

这个词对陆念安来说,并不陌生。

就在前些日子,还曾听陆夫人担忧地念叨过。

原是家中的三哥四哥们,在今年无一人中举。

想起方才瞧见的书册,陆念安很快便真情实意地夸赞他:“沈大夫你一定能过会试的!”

养在高门里的姑娘,总是带着天真的残忍,只以为多看些书便能考过。

轻飘飘的话落下,她好像不知过了会试意味着什么,也不知对于寒门子弟来说,这个机会有多难抓住。

一旦摔下,便是前功尽弃,又落到重新来过的地步。

沈淮安没有同她解释,顺从地点点头,仿佛也很轻松一般:“谢谢陆姑娘,我会的。”

“嗯嗯。”

见他说得轻松,陆念安便也收回目光不在看他,只将视线重新落在药柜上,从“决明子”开始,数到“白芷”。

“决明子入药,清热明目,白芷味辛温,多用于风寒。”见她感兴趣,沈淮安解释,又问:“那等过了会试,陆姑娘会来同我贺喜吗?”

话音刚落,沈淮安自顾自却摇头:“罢了,还是等先过了会试再说。”

此时窗外晴空万里,浅蓝色一望无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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