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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智闻言,忍不住瞥了谭老太太一眼,暗暗感慨她的偏心。谭正骏是他的宝贝金孙,一口一个骏儿的叫着,另一个孙女只是黄氏的女儿。
“我看谭大人对谭正骏态度平平,这是什么缘由?”裘智虽然明白了黄氏的心结,但仍是不解为什么谭瑾庸对唯一的孩子毫无感情。
提及此事,谭老太太不禁长叹,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我儿性子要强,觉得骏儿文不成武不就。”
言毕,她沉默片刻,迟疑道:“其实还有另一层缘故,原先我儿与黄氏虽不是琴瑟和鸣,却也相安无事,骏儿出生后,二人关系才变得剑拔弩张。我猜可能是迁怒骏儿,怪他坏了夫妻感情。”
知子莫若母,谭老太太猜得半点不差。谭瑾庸并非多喜欢黄氏,只是厌烦黄氏整日找他吵架,因此看谭正骏十分不顺眼。
裘智看谭老太太一脸平静,似乎没觉得谭正骏的身世有什么问题。就不知谭老太太是刻意隐瞒,还是谭瑾庸没和亲娘说实话,故而无从谈起。
问完谭老太太的证词,几人又来到黄氏院外,听里面哭声震天。
黄氏边哭边道:“老天爷,我知道我十恶不赦,你要罚只罚我一个,为什么要牵连别人。带走了大姐,我身边只剩这么一个贴心的人了,也要给收走。”
裘智听了几句,心中已有了计较,不进去打扰黄氏,对身后的几人招招手,静悄悄地离开了。
回到灵堂,裘智见王大宝还跟那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他轻轻蹲下身,从荷包里取出了一锭碎银,在王大宝眼前晃了晃,和善一笑,道:“跟我回县丞衙,有好事找你。”
王大宝哭灵一天才赚一百文钱,裘智手里这锭银子足有二两,孰轻孰重,王大宝自然分得清。他看得眼睛发亮,立刻收敛哭声,笑嘻嘻道:“老爷,我和您走。”
回到县丞衙,裘智不急着去验尸,谭瑾庸死在自己眼前,不用确定死亡时间。古代又没有设备做毒理检验,就算解剖了,也查不出来使用的毒药。
裘智命王大宝去三堂次间等自己,随后转向朱永贤,问道:“你还记得孙姨娘长什么样吗?”
朱永贤擅长丹青,对人物一向观察细致,尤其当时灵堂都快上演六国大封相了,他专心吃瓜,自然记得一清二楚。
朱永贤点头反问道:“还记得,有什么事吗?”
裘智好言相求道:“帮我画一幅她的简笔素描吧。”
爱人开口朱永贤没有不应的,二话不说就去画画了。
裘智来到厢房,王大宝本来坐在椅子上,看到县丞进来,起身就要行礼。裘智摆手道:“免了吧,不是公堂上,不讲究这些。你坐下,我有事和你说。”
方才王大宝见钱眼开,鬼迷心窍了一样,跟着裘智回来了,如今心里有些打鼓,怕对方让自己做什么难办的事,紧张地手脚都不知往哪放了。
裘智问道:“谭大人房里的孙姨娘死了你知道吗?”
谭瑾庸过世的消息还没传开,但孙姨娘死了有一两个时辰了,王大宝已经听说了,于是老实地点点头。
白承奉端了杯茶上来,裘智抿了一口茶,继续道:“你回去找个机会,和谭太太搭上话。”
王大宝一听就开始犯难了,人家是官家太太,自己就是个小混混,这怎么能搭上话,果然钱不好挣。
裘智不知王大宝打起了退堂鼓,自顾自道:“就说你家有个亲戚,人称王仙姑,早年出家做过女冠,学了些本领,后来还俗了,擅长请仙算命、做法事,你让谭太太请她去给孙姨娘超度。”
王大宝撮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