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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用再说,戚容全部都清楚。
父亲一年见不了几次面,大哥担任集团要职,整个家中可以称之为家长的两个人日理万机,自然而然地缺席了这些平凡且无用的活动。
戚容突然想起他的中学时代,因为没有人能来参加家长会,所以他会让自己挑不出错处,这样老师便没有理由私下要求见他的家长。
可戚越却丝毫不懂这个道理。
结合先前来学校在男厕见到的情形,戚容合理猜测这次的会面也脱不了关系。
臭小子在学校倒是无所顾忌,惹下的麻烦却还要他来收拾。
戚容揪住戚越的衣领,将他拽近,仰头直视着他的双眼,压低嗓音缓缓问道:“你的叛逆期是不是来得太晚了,搞这些小动作是希望谁注意到你?”
他没心思理会戚越的小心思,不论戚越是在耍什么把戏,都与他无关,他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就足够了。
戚容没想等到戚越的回答,僵持片刻后便松开手,转而拉住他往校门内走。
确认人老实跟在自己身边,戚容就把手撒开了,两人隔着一小段距离并肩走在校园里,气氛僵滞地有些压抑。
快要走到办公楼,戚越主动打破了沉默,小心且斟酌万分地发问:“哥,今天工作不忙吗?”
倒是会转移话题。
戚容扯了扯唇角,并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但又怕臭小子多想,他还是说了一句:“想甩开一个麻烦才过来的。”
戚越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哦”了声后便不再出声。
沉默一直持续到了教导主任办公室前,戚越遵规守矩地敲了两下门才推门而入,戚容跟在他身后,甫一走进去,便成了众人视线焦点。
因为涉事两位当事人的敏感身份,校长乃至教导主任齐聚,沙发上坐着一位贵妇人,她搂着的少年头上缠着绷带,看起来人高马大,一脸的不服气,见他出现,便立刻用凶狠的眼神盯紧了他,活像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戚容对那个陌生的半大小子毫不关心,没等校长请他,便直接坐在了仅剩的一张长沙发上,双腿交叠,以一个颇为放松地姿态倚靠在靠背上。
戚越见他坐下,自觉站在他落座的沙发旁,模样异常乖顺,教导主任走到戚越身边,陪着笑请他坐下,但被他没什么表情地拒绝了。
颇有富态的校长见人来齐,酝酿着说出开场白:“既然都到了……”
戚容很快打断他,抬手看了下腕表,直言道:“直接说吧,发生了什么事?”
本来一直安静的贵妇人似乎被这句话冒犯到,一下子便直直看向了对面的戚容,言辞不善:“不如先问问你弟弟,他是怎么把我儿子打成这样的。”
这话说得毫不客气,但戚容不想跟一位女士吵架,他偏头,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乖巧站在一旁的戚越,勾出了一个不带什么温度的笑来。
戚越抬起眼,正好撞上戚容的视线。
那双极具欺骗性的桃花眼中流露出了一点委屈无辜的情绪,连带着眉眼都变得愈加温软可怜,好像他才是那个被打的受害者。
戚容向来清楚戚越的厚脸皮程度,在外人面前他并不想戳破什么,就算在外面如何闹,戚越也还是戚家人。
重新转回了头,戚容脸上神情不变。
“夫人,事情已经发生,最重要的是解决问题不是吗?”
他这话一出,对面的女人便有些坐不住了,直接放开自己儿子,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对面沙发上的戚容,怒目而视:“你这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