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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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宽宏大度,这样方可稍稍修补修补您那已经快没有了的名声了。

周奉疆的心情本就差得很。

尽管昨夜他在媜珠身上得到了情欲的餍足,媜珠的唇瓣和眼泪,更是给他身体和病态心理双重别样的满足和畅快,但因为某种原因,这依然并不妨碍他心情不好,甚至是变得更差了。

听他们这么一唠叨,他愈发不耐烦,只回了他们一句:

“天都不认他为天子,朕难道要逆天道而为之吗?天道让他做了亡国奴,他便是奴命!”

臣下们不敢再多言,俱是俯首称是,但少不得还有些死心眼的人偏要追问一句:

“陛下,那张道恭身边的那些前楚宗亲呢?诸如他的后妃、宗室等亲眷,如何处置?”

周奉疆抬眼瞥了那人一眼,这时候他已经快到了暴怒的边缘了。

——他都说了把张道恭当成亡国奴一样押送回长安就行了,难道他还会把张道恭那群小老婆们当祖宗一样锦衣玉食地供着请回来吗?那不是随她们的男人一样该关就关,该进驴车进驴车、该进牛车的进牛车?这是什么很复杂的问题吗?这到底还有什么好问的?

那人看到皇帝瞥来的冷冽阴沉的一记眼刀,这下脑子终于反应过来,赶紧道:

“陛下!臣知、臣知、臣知道了。”

然而没过一会,这人又问出了第二个差点让周奉疆彻底暴躁的问题:

“陛下,张道恭的其余后妃处置起来不算难事,只是其中有位周淑妃身份实在特殊,这……是否需要再加斟酌?”

还好周奉疆在发脾气之前稍稍冷静地回忆了一下那什么“周淑妃”到底是哪个周家的淑妃,他的怒气忽然冷却,整个人的姿态也从原先散漫地靠在龙椅椅背上渐渐坐直了过来。

皇帝望向下首的臣僚们:“周淑妃?是昔年从冀州周家嫁出去的河间王侧妃?先帝的第二女?”

事实上周奉疆早就把这个女人忘得一干二净了。

臣下答是:“淑妃讳婈珠,乃先帝膝下长女,兖国文公主之姊。”

先帝的亲生女儿,也是皇帝名义上同宗同族的妹妹,哪怕是嫁了张道恭为妃,也不能当成一般的奴婢一样用驴车架着笼子一路运回长安吧?

方才说话的那人还特意提醒了一下皇帝,周淑妃不仅是先帝的长女,还是兖国文公主的二姐姐。

就算不看先帝的颜面,也要看兖国公主的颜面呢。

您已经杀了兖国公主那么多的兄弟们了,总不能再让人侮辱了她的姐姐,万一以后兖国公主知晓了此事……

被人这么一提醒,周奉疆倒是想起了周婈珠曾经在冀州时候的一些事了。

他沉默了片刻,像是陷入了一阵深思,看上去似乎的确在认真考虑这件事。

皇帝在思虑,臣下们当然不能不争着替他出谋划策。

很快,有人便向皇帝提议说,不妨传命给交州司马韩孝直,让韩孝直在见到周淑妃后,视周淑妃对陛下的态度而定。

若周淑妃心向母族,认大魏皇帝为天子,那么陛下可复淑妃公主之位,将淑妃体面地接回长安城,以公主尊荣养之,之后淑妃是否还愿再嫁之类的事,看淑妃自己的意思就是了。

如此,既可周全陛下颜面,也使天下人知陛下重手足情意,这也是对先帝周鼎的敬重。

若周淑妃执迷不悟,一心要和那张道恭站在一起,那就让韩孝直软禁淑妃,将她秘密送回长安,不让她在人前胡言乱语,也不能让她那狼狈疯癫的模样叫外人瞧见,更不能让她有机会说一些对陛下不利的悖逆言语,之后就把她和张道恭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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