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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她现在装出来对他何等温柔关心,一个女人,身子不愿意给,那就是不爱。
许久之后,皇帝抬手挥退了王医丞。
“今日朕和你说的话……”
“臣明白,臣必不敢再对第二个人提半个字。”
可怜呐,王医丞心中长吁短叹,感慨不已。
得江山易,得女人心难。
不管什么样的男人,只要栽倒在一个不爱他的女人身上,这辈子就再没有过去战场上攻城略地、意气风发的战无不胜之态了。
周奉疆这天晚上回到椒房殿时和往日相比并无什么异样。
一样的眉目之间有一缕消不去的疲惫,一样的只要看见媜珠时便会露出温柔的笑意。
媜珠直到这时候还没意识到自己究竟露出了何等的破绽,也如平时般迎了上去,和周奉疆说了几句话,然后等着他洗漱回来和她就寝。
她这几日一直在惴惴不安地等着二姐姐的回信,等待中的每一日皆是无比的焦躁和不安,还有对她自己来日的深深忧虑。
每一桩每一件,都压得她在这深宫里根本喘不过气来。
她不喜欢这个囚禁她的牢笼。
每一日,当她行走在这巍峨的宫城长街上时,望着左右两侧那高耸屹立的坚固宫墙,她都会觉得喘息困难。
那些宫墙像是无垠无际的深海,将她压死在其中,如果她不再做点什么,恐怕连她死后的尸体也飘不出这片恐怖的深海。
是啊,如果她不逃,哪怕她马上就死在这里,死后的她既不是周三娘子也不是兖国公主,她还会是她兄长的女人,是他的皇后,死了都要葬在他的帝陵里和他合葬,不过是从一座牢笼被埋葬到另一座牢笼里。
周奉疆不会明白这种感觉的。
因为对他来说,这座宫城不是他的牢笼。这宫城是他的战利品,它越是巍峨雄伟,就越能彰显他身为天子的地位。媜珠也是他的战利品之一,或许他对她格外喜爱,所以就将她装在了这座宫城里,以确保他日日都能看见她。
媜珠正想着心事,皇帝已经更衣洗漱毕过来了。
她立马扬起敷衍的笑意,准备和他一起歇下。
和兄长同床共枕的滋味虽然令她有种无以名状的战栗和抗拒,但好在现在他们只是歇在一张榻上而已,她不需要和他做那些亲密的事情,她忍一忍也能忍下去。
她把这当成他们小时候在一起午睡时一般。
很小的时候,夏日炎热的中午,她总会跑去找伯骧哥哥玩,让伯骧哥哥哄她睡觉,还一定要他陪她一起睡。
如果醒来之后看不见他,她嘴一撇就是哇哇大哭,质问哥哥是不是不爱她了,为什么说话不算话,为什么趁她睡着之后就跑了。
然而,令媜珠没想到的是,因她的又作又闹而被迫禁欲多日的男人,今夜似乎再也不想忍了。
他一言不发地将她推倒,按在床榻上,伸手去扯开她寝衣的系带,滚烫的吻也随之胡乱地落在她的脸颊和锁骨、胸前。
媜珠几乎是立刻就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
她浑身僵硬,因为这是在她彻底恢复记忆之后,第一次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以他妹妹的身份直面他对她的情欲。
在大脑一片空白的几个呼吸时间后,媜珠很快反应过来,她强逼着自己不去看也不去触碰,小心地在他身下挪动自己的身子,避开那把滚烫利刃的压迫。
她酝酿了一下泪意,想要继续做起那哭哭啼啼的做派来拒绝他的求欢。
可还没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