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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我。”他眼底激动难耐。
“什么?!”我这下子是真生气了,收起支撑的手臂转头就走。
岂料这一举动正巧给了腰后等待已久的那双手机会,不需多费力气,轻轻一带,失去平衡的我径直跌进砂金沾满酒液的怀中。
“你!”我难得气愤地推搡他,在差点动手揍他一顿前,砂金终于说了点我想听的话。
“只是在梦里,76,你难道不好奇吗?家族的美梦中真的那么安全吗?所谓的远离痛苦与死亡的梦想之地…”砂金带着笑意的气息在我耳边诱哄着。
“你不在的时候,我已经尝试了各种方法,但如你所见,它们都没有用,所以我还在这里等你,76。”
他一只手抚摸着我的头发,把那些顽固的卷曲一缕一缕往下顺,不厌其烦,又唉声叹气道:“哎,每一次都无一例外在危险真正发生那一刻醒来,疼痛和死亡都没有到来,连伤口都不复存在…也许是因为都是自殺的缘故?”
“所以我想,如果动用你的力量*,或者只是将自殺转变为他殺,会不会有其他的可能呢?”他仍是笑着说的,“就当满足我的好奇心,嗯?76?”
砂金话语间那仿佛他所说的事情不值一提的态度和隐藏的浓郁血气显然刺激到了我,不受控制的,我浑身气血上涌,攥住他的衣领提起,再狠狠灌进沙发里。
过重的力道下,尽管脑后是填充饱满的沙发布料,他的神情还是明显恍惚了一瞬,然后我在他耳边阴恻恻地咬牙:“砂金,是我给你的胆子吗?你这是在小看我吗?”
“啊,我有没有跟你讲过,我那个该死的主人是怎么死的?没关系,我今天讲给你听。”手搭上身前人的脖颈,我没有用力,只是威胁。
“你知道他怎么死的吗?你当然不会知道,公司都不会知道,他们查不到这些,所有知情者都死了,火一烧,灰都散了。”我语气急迫而恶劣,贴近他,直视他的双眼。
“3121人,只有我一个人活着。”
“那个鸟人不知道从哪里探听了幽囚狱的记录,得知曾有一个短生种获得了长生之秘。那人累积杀害了3120个仙舟民,并饮下他们的血液,由此获得了长生,被仙舟关入大牢。”
松开卡住砂金脖颈的手,我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提得高了点,方便我俯下身,把脑袋搭在他的肩膀上,侧头玩弄他的金发。
“因此他拿我做实验,或者说是我们,一群任他摆布的实验品。当然啦,死掉那么多的仙舟民不可能不被发现。为了隐蔽,他用做慈善的名义圈养着一大群星际遗孤,无论长生种还是短生种,让他们为一口吃的互相争斗残杀。败者丧失生命,且作为饲料喂养侥幸存活的胜者,无视那些承受不住变异的孩童死去。”
“如此这般,杀死第1000个人时,我站在了他面前。”
“第2000个,他教我识文断字,让我成为他扫清障碍的刀。”
“第3000个,他把我介绍给了他的信众们,告诉他们我是他最得意的作品。”
……
“最后一次,我杀死了在场120个饮下我鲜血的狂信徒,砍掉了他的脑袋,一把火点燃了一切,逃出了仙舟。”
“顺便一说,第3121个,就是我那该死的主人。”
“怎么样,这个故事你满意吗?你以为我真的不会杀你?”我起身,掐住砂金的脸颊,没什么情绪地看着他,眼神漠然。
“然后呢?”他只是望着我,轻声问道。
“然后?”我嗤笑一声,“这之后我浪迹宇宙,做点雇佣兵的工作,只要给钱,什么都做。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