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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爷,保佑他平安度过这段时日吧。
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林听闭紧双眼,手往前捞。
眼不见为净,只要他看不见就当这药是白水。
裴行简视线垂下,只见这人两爪子往前摸啊摸,摸了半天都没碰到碗边沿,他失了耐心,索性将碗凑到林听嘴边说:“喝。”
猛一触到碗沿,林听就被里面散发出的药气熏满了鼻子,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舌头就碰到一股液体。
他来不及细想,一手捏住鼻子,嘴角一开,咕咚咕咚直往肚子里吞。
等到终于将药喝下去了,又迫不及待在裴行简手心里找到蜜饯,嗖地一下全薅走了。
指腹擦过手心,勾起一股痒意,掌心骤然一空。裴行简指尖颤了颤,不动声色将手背至身后。
等到口中的那股苦味终于消散,林听才终于舒展眉头,大口喘气。
好险,他刚才捏着鼻子不敢吸气,差点把自己憋死了。
裴行简看他一眼,“倒是没想到喝个药还能有把人憋死的风险。”
林听嘴角抽了抽,眼神瞥到对方拇指处一滴掉落的药珠,出口的话憋了回去。
刚才他怎么喝药来着?好像没用自己手?
那他用的—— 林听眼皮猛颤。
我靠我靠,他这么出息了吗,都能让皇帝端给他喝了。
不过他观裴行简脸色有些严肃,默了片刻说道:“皇上,臣想请几日假。” 他可没忘记自己还没请假,要是就这么走了,那不得算作旷工,也不知旷工会不会扣工资。
裴行简点头,和缓了声音:“这几日你在府上好好休息,病好前就不用到朕面前来晃了。”
林听一听这话,光滑的脑子一闪——打工人的必备技能,就是要学会摸鱼。
他润了润唇,起身道:“臣这病,可能没有十天半月是好不了的。”
裴行简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似在辨认他这话的真假。
半晌,他道:“那朕这就让太医院加大药量,争取让你去南相寺前恢复如初。”
林听喉头一哽,心想不愧是资本家,那脑子就是灵光。
“不用了,臣还是自己努努力,争取好快一点吧。”
他晕了半日,喝完药就被庆子送出了宫,将他交给了得到消息早已等在门口的张吉。
马车晃悠悠朝林宅而去。
短短一盏茶的路程,林听裹在被子里打了三个喷嚏,听得外面的张吉忧心忡忡,放缓了速度道:“林大人,您还好吧,要不要小的把您背进去?”
林听头昏沉沉地靠着车壁,闻言摇头:“不用,我能行。” 林府大门外是一条繁华小道,人来人往的,他可不想被当成猴儿围观。
张吉只能遗憾地应了一声。
等到了府门口,林听被张吉搀扶着下了车,今日阳光灿灿,他却只觉浑身发冷,裹紧了身上的披风,一拐一拐进了府上。
等回了府,林听直接躺进棉被睡了个昏天黑地,等他再次醒来,外面太阳都快落山了。
他迷迷糊糊起身出去,见张吉在门外候着,问道:“什么时辰了?”
张吉回:“大人,酉时过半了。”
许是刚才睡梦中消耗了能量,他这会儿倒是清醒许多,但肚子也空了。
他对张吉道:“给我备点饭菜。”
张吉应下,但犹豫着没走。
林听疑惑:“还有事?”
张吉说:“大人,刚才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