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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谨衍幽深的瞳仁在光影滑过的刹那,凝皱起。
男人握着酒杯送到唇间,他们离得那样近,以至于段嘉玲能听见他滚动喉结的声音,怕他喝得越多,脾性越收不住,于是酸着嗓子说:“你别喝了,好不好?”
她的指尖碰到他的下巴,微微的青茬根摩挲到她的肌肤,喝了酒的大脑迟钝,段嘉玲竟然还好奇地摸了摸。
蓦地,为非作歹的右手让道大掌钳住抬起,他就像抓住兔子的耳朵似的轻易,段嘉玲轻“啊”了声,挣了挣,男人与酒色重叠的眼眸垂下看她:“你要这么说,我更不可能让你见他,免得害人。”
段嘉玲面容失色:“沙谨衍!”
男人沉深的眼眸在一寸寸试探她:“那你现在就打电话给乌沙妈妈,你真是去和他相亲?”
男人的黑瞳仿佛在看穿她,段嘉玲眼睫颤了颤,不敢直视:“之前怎么不问?你都带我来找他了。手铐也是,之前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有呢?”
沙谨衍将喝净的酒杯放到手边桌上,食指在潮湿的杯沿打了个转,说:“因为我之前对你没兴趣。”
她坐下朝服务员道:“拿餐牌过来。”
段嘉玲没打算喝酒,遂摆了摆手,说:“不用了,喝……”
进了人家店里还不消费,不太好,于是不说喝白水了,她说:“可乐。”
艳红笑了声,看向沙谨衍:“成年没有啊?”
段嘉玲骨架偏纤细,堪堪过一米六的身量,在北方人眼里确实不够用,她说:“二十五了。”
被人说十八岁是夸年轻貌美,但被说未成年就是没有女性特征了,段嘉玲有些懊恼。
艳红看向沙谨衍:“今晚不走了吧?给你开瓶「响」,晚上一起吃火锅。”
别人进酒吧按杯点,沙谨衍是按瓶,这时段嘉玲借着光晕轻轻看向沙谨衍,男人抬手拒了艳红递来的香烟,她小声说:“你不抽烟?”
红色的光斑从他高挺的鼻梁滑过,他微撇了道目光看她:“到处不是草原就是山林,点火是想牢底坐穿?”
段嘉玲双手撑在膝上,闻言忍不住夸道:“沙先生的环保意识很强呀。”
很快有侍应生端着酒和威士忌杯过来,段嘉玲双手接过自己的可乐,就在艳红要给沙谨衍倒酒时,他嗓音有些愉悦地说:“不用,自己来。”
段嘉玲见他喝酒,看来是不打算开车走了,心里盘算要不要去蹲后巷。
“老板……”
“叫艳红就行了。”
段嘉玲抿了下笑,双手撑在膝上,跟她拉近距离:“我叫玲莉,您能打电话联系上乌沙吗?”
女人长腿一叠,手肘搭在膝上问段嘉玲:“谈过恋爱没有?”
段嘉玲眉心微蹙,她是不是在转移问题?
但还是耐心地回应,轻摇了下头,艳红一笑,悠悠抽了口烟,说:“难怪不懂,男女刚分手,是老死不相往来的。”
她甚至没问段嘉玲和沙谨衍来找乌沙做什么,反而交代他们:“小玲莉,你见到他了,就跟他说,我不要他给的那些衍西,都拿走,包括这家店,每天都得来开门,费劲。”
段嘉玲怔了怔,咬着吸管喝了口可乐,气泡在喉咙里咕咚,对艳红说:“那他还挺有情有义的。”
艳红冷嘲地扯了下唇角:“可能觉得我帮不了他吧。”
他确实有情有义,但还不是分手了。
段嘉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