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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言晁推开书房的门,扫见里面的人,这里比往常热闹,多出几副生面孔。
“抱歉,我来的不是时候。”周言晁嘴上道歉,却还在往里走,众目睽睽下自行找了个位置落座,盯着多出来的三个陌生人。
如果只是简单的生意,闵女士不会出现在这里。
“……”
书房陷入沉寂。
他们似乎在商谈其他重要的事,因为周言晁的存在而有所顾虑地看向周泽铎。周泽铎打量这个无礼的儿子,若有所思道:“或许,你们觉得他如何呢?”
三人愕然。
周言晁不理解他们在谋划什么,但清楚周泽铎的品性,反正好东西是落不到自己头上的,“要我做什么是不是该跟我商量一下?”
“……”
近期闵恩情绪不稳定,有时候甚至具有交流障碍,她会过滤旁人说的话,即使听清了也是掐头去尾或将提取的信息碎片化,她脑子里像有一个废旧的工厂,胡乱加工接收到的语句,回复也经常是答非所问的,重复的,没有重点或实际性内容的。
她有时不能回忆当天发生的琐事,下楼说晚饭要去花园,但实际上她在十分钟前才散步回来,偶尔时间线也是紊乱的,某天周泽铎回家,她问“你不是出差吗”,但出差已经是上个月发生的事了。
她也会分不清人,把周言晁错当成周泽铎。随后,周言晁会替他父亲挨一顿打。
周言晁不气也不恼,甚至担心她扇耳光把手弄疼或者踹自己时不小心滑倒,主动找来各种棍棒或刀具,即使被弄得鲜血直流也不在乎。
周泽铎得知后只对于妻子居然认错丈夫这件事表示愤怒,但他不会打骂闵恩,最终将怒火全发泄到周言晁身上。
周言晁同他向来不讲父子情面,还火上浇油,指着脸上的指印,挑衅地问:“怎么办?她现在会把我认成你了,你打算用我来捆绑住她的时候没想到会生出一个替代品吧?”
周泽铎掐住他的脖子。
“你,现在,连她的负面情绪,呃,也挖掘不了。”
“这怪谁呢?不是你把人放走的吗?只要地下室的那个人在,闵恩就不会这样,她会担心那人的安危,就会强迫自己时刻保持清醒。”周泽铎一笑,“难道不是她把你错认成我,才动手打的你,平常她愿意碰你吗?”
周言晁眸色沉了下去。
佣人们不敢言,舍不得这份高薪的工作,只能默默看着这一家三口各发各的疯。
直到某日,事情发生转变,一组医药研发团队与周泽铎商量合作,话里话外都是在说拉投资的事,他们目前资金链断了,无法进行实验,走投无路来碰碰运气。
队伍规模不大,其中的每一个成员履历都十分优秀,但周泽铎对他们提出的设想并不感兴趣,他认为有关变性药物的开发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定会成为众矢之的,饱受诟病。
但周泽铎注意到,身旁的闵恩表情闪过一丝期待,那一瞬间,木讷的人像是活了。为博妻子一笑,周泽铎打算先开展合作,但无论实验成功与否,他也不会让药物流通到市场上。
每月都有人定期汇报实验进度,周泽铎对那些数据丝毫不上心,目光从始至终落在闵恩身上,闵恩娴静垂眸,神情专注,任由头发被alpha把玩。
光靠数据理论支撑是无法完成的,还需要对象进行实践,出于人道主义,他们不能强制要求他人变性,所以提议希望周泽铎帮忙征集志愿者,同时也方便他们筛选最合适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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