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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omega对你来说像中毒了吗?”

谢谌沉默片刻,“如果你在讽刺我歧视omega,那还真是高估我了。”

谢谌想了想,又承认道:“但或许你说的也没错,成为omega对我而言是身中剧毒,每一天都是煎熬。”

“……”

“当我才变成omega时,不能很好控制信息素。一个月内,我遭受alpha的性.骚扰9次,还被叫勾引人的骚.货。为了防止父母突然拜访发现他们的alpha儿子变性了,所以我搬了新家。”

“那段时间我根本不敢出门,点外卖都是让外卖员把东西放门口,再通过猫眼确定人有没有离开。我根本不敢让人知道租房里住着一个独居的omega。就算小心谨慎成这样,我门口的墙上还是被人做了标记,并且大半夜有人来撬锁。而罪犯就是一个有前科的alpha,他的说辞是原本只是想偷东西,但路过我的卧室,闻到我的信息素,实在控制不住才想要侵.犯我。”

“那是我生平第一次知道自己的信息素对人来说居然是诱人的。茶叶味,它的代名词不是微苦、回甘、清香吗?为什么会有alpha给我安上‘淫.荡’的称号?”

谢谌百思不得其解,后来是裴墨衍专门找人定制了时效性较长的信息素喷雾,将他从困惑中解救出来。

裴墨衍知道他情绪低落,还变着法子弄些奇怪的味道逗他开心。

茶叶混合不同带有蒙蔽性的信息素,尽管有些味道有些奇特,但大部分闻起来十分怡人。就算再好闻,也没人大肆点评,更别说动手。

从那时,谢谌好像领悟了,问题不在于信息素本身,问题在于信息素背后的性别。

“即使有信息素喷雾也没用了,我心理已经有了问题。公司大楼被炸后,我的上级问我愿不愿意去总部发展,我没有拒绝,飞到了外地,但很快,我发现自己不能胜任这份我干了几年的工作。哪怕喷了喷雾,我也心惊胆战,我需要随时注意自己的状态,坐在工位上的我会分心,想着:我的信息素会不会泄露?我会不会被发现是omega?我的alpha同事看我的眼神怎么怪怪的?他是不是已经察觉到我是omega了?要是我信息素出来,我共事多年的同事也会扑过来吗?我像有臆想症,每天都陷入一种被害妄想。我实在忍受不了自己像个神经病一样,最后辞职了。”

大家都讥讽omega敏感多疑,谢谌以为是基因赋予的。等他真正成为群体之一,又开始反思如果这个世界真的美好,美好到没有一个alpha用目光打量、用言语挑逗、用行为强迫、用信息素压制omega,那omega还需要保持这种高度警觉吗?

“我从没有歧视omega,我工作能力不如以前,我也没有归咎于是我变成了omega。因为我知道一切都是社会制度导致的,在任何公共场合下,omega都需要时刻注意自己的容貌着装是否得体、信息素是否有外泄、时刻警惕他人凝视,有时候为了让自己不受到偏见,尽量包装自己,让自己去迎合他人审美。这些看起来不经意的小事会导致他们分心,不能高度专注于学业或事业。明明是一件值得人反思的现象,大家却下了一个荒谬的定论,说omega学习或工作不如alpha。这个刻板印象长存至今。”

谢谌挥手指着墙壁,“看看这些照片,周言晁,你最应该很清楚我过得怎么样。”

“你这个人让我觉得真够恶心的,把人封在相框里满足你的欲望。视.奸我?看到我受难痛苦的模样,你觉得很爽?”

谢谌喋喋不休地抱怨,他像找到一个宣泄口,没人比周言晁更适合做他的倾听者,这个alpha可以说是完完整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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