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陛下柔弱不能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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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是已故中书通侍舍人陈平的遗孀,潘夫人。”

“陈平的女人?!”

若是寻常宫婢,自然可以随意给几个钱打发了事,可官眷就大不相同了,尤其陈平还曾是魏氏属下,今日之事无论如何了结,只怕都难逃底下人的非议。

魏桓的脸色状似无有变化,一双深幽幽的目光,却如猛兽一般盯着她。潘灵儿对付男人颇有一套,当下莫名心慌难耐,抢在魏桓前头开口:“陛下!”

“蒙皇后大恩,妾寡居之身,得以暂留宫中。今日妾随皇后赴宴,见太傅醉酒不适,为报皇后恩德,这才在侧侍奉太傅,没曾想……没曾想……”眼泪如断线珍珠般簌簌掉落,潘灵儿哭得梨花带雨,“此事说来亦有妾身莽撞之过,并非全然是太傅的错,便请陛下,宽宥太傅,权当此事没有发生过罢!”

说罢,她深深伏倒在地,露出一截雪白细腻的后颈。

三言两语,就将自己的千般算计百般谋划说成了意外,美人娇弱无助的身影大恸人心,不少人交头接耳,“潘夫人当真无辜。”

“魏太傅也是艳福不浅啊。”

苏蕴宜见状,适时发声,“潘夫人当真深明大义,可若如此,你的清白名声又该怎么办呢?”

潘灵儿直起身,苦笑了一下,“劳贵嫔挂念,妾身自有去处。”

她如此说着,眼睛却转向一旁的柱子。

苏蕴宜瞬间就知道她想做什么了,偏还装出一副迷茫的样子,直到潘灵儿果然一头向柱子撞去,才急声道:“拦住她!”

潘灵儿自然也不是真心寻思,倚桐和莲华二人轻而易举就将她拽住,做戏做全套,她还哭着挣扎,“妾已无颜苟活于世,求陛下给妾一个了断罢!”

“陛下,你看这……”

对上苏蕴宜焦急担忧的眼神,裴玄勉力憋住笑,怒视向纹丝不动的魏桓,“太傅,潘夫人虽寡居,却也是良家妇人,其先夫更是死于任上,容不得旁人随意欺凌。”

众臣也议论纷纷,说的也无非都是些逼他给潘氏一个名分的废话。

魏桓面不改色,后脊背却悄然沁出了汗水。

今日之事有种种诡异,决不可能单纯是一场意外,但究竟是谁耍出如此下作的手段?裴玄么?还是他那个苏贵嫔?

锐利如鹰隼的目光扫过裴玄,又刺向苏蕴宜。裴玄身子一转,严严实实挡住了苏蕴宜,再一次催促,“魏太傅,你今日当给潘夫人一个交代。”

……算了,纵是多个女人又如何?无非添个风流的名头罢了。

魏桓暗哂一声,正要说话,尖锐的声音再度响起——“要给她什么交代?”

呆愣许久的魏皇后似乎终于回神,她僵硬地转过头,怨毒地看着缩成一团的潘灵儿,“这贱妇故意扮成侍酒宫婢,趁我兄长酒醉,做出这等不知廉耻的事来,本该赐死以正宫闱才对,凭什么还要我魏家给她一个交代?!”

“娘娘!”魏桓厉声呵斥,却也拦不住伤心恼怒之下理智全无的皇后,而她话音才落,苏蕴宜就幽幽道:“皇后娘娘,如您所说,潘灵儿暂居于您的徽音殿,那么她假扮侍酒宫婢,就站在您的兄长魏太傅身边,这么长时间,您居然都没有发现么?”

她如潜伏已久的毒蛇,终于瞄准时机,猝然发动攻击。

渐转鼎沸的人声骤然一静,所有人都瞬间扭头看向皇后,而这许多人晦涩复杂的目光,也包括魏桓的。

“我……”嘴唇翕动,魏皇后哑口无言。

要她如何辩解呢?明说,今日同兄长在一起的本该是我,眼下种种纯属被潘灵儿这贱妇钻了空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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