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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吵闹声随之响起,很快,新郎官身体忽然上移,双腿腾空,两个小厮扯着他的手,伴着欢快的尖细笑声,新郎官向轿子飘来。
来到轿子前,新郎官的身体才下落,双腿落到地上,依然是耷拉脑袋,没骨头的模样。
因着近了,言曦才能仔细观察着新郎官,他面上也涂了一层□□,惨白得很,喜袍没能将他完全包住,脖子处裸露出来的皮肤是灰白色,浮现点点青紫痕迹。
深呼吸一口,浓烈的脂粉味都难掩腐臭,目光又落回新郎官的颈间,言曦有了结论,那青紫痕迹是尸斑,这新郎官是死人。
婚礼又是在晚上进行的,难道是冥婚?言曦猜测着,可想到轿子上诡异的新嫁娘,她又不敢轻易下定断,自然移开视线,悄悄观察着。
喜婆见新郎官在轿旁停下,她立马喜笑颜开,冲新郎官作了个揖,这才往轿子靠近,拉开轿帘,将手往轿子里递进去。
“请新嫁娘下轿,进婆家。”
缓缓的,从轿子里探出一只苍白细长的手,这手搭在喜婆手上,接着,戴着盖头的新嫁娘从轿子中探身而出,按喜婆的指引来到新郎官身旁。
在小孩的欢声笑语中,新嫁娘和新郎官被簇拥着进入厅中。
言曦几人则被安置在大厅门外,尝试着移动,言曦发现副本对她的限制消失了,应该已经过了关键剧情时刻。
外边也传来动静,戴着面具的村民从门口挤进院子,没一会儿就将院子塞满。
言曦拉着季昭被挤在最前边,察觉后边动静小了些,她顺着回头,就见院子已经被挤得水泄不通,站不开的人就站在门口,往街道上排去。
顺着望向四周,墙上也扒了不少人,露出一排戴着面具的头颅,直勾勾盯着厅内。
他们像来凑热闹沾喜气的,可瞧着这些复杂的恶意眼神,很明显又带了些别的意味。
也不待言曦多想,前边响起一声喇叭声,言曦回头,就见大厅中央桌椅两旁的椅子上坐了两人,都穿着暗红色衣裳,喜气得很,应该是新郎官的父母。
一个手机身材瘦小的老妇人,一个是富态的老翁,皆是面上涂了厚粉,两颊也抹得通红,面上带着喜色,可喜色中又杂夹少许忐忑,还有几分希冀,总之不像寻常父母在儿子婚宴上的表现。
“时辰已到,行礼!”喜婆扯着嗓子喊着,接着就是古时正常的成婚礼节。
第一拜自然是拜天地,新郎官在两个小厮的搀扶下,与新嫁娘拜了,还算顺利。
第二拜则是拜高堂,新嫁娘也是如同被操控一般机械一拜,两个小厮扶着新郎官就要拜下,然而才准备拜下,新郎官的身体就如同被折断,从腰部直接对折,上半身直直落下,头朝地,两个小厮慌忙扶着,这才免得新郎官的脸着地。
“哼。”
言曦清楚听到一声不屑的轻哼,是新嫁娘传出的,不过其他人却像是没听到,手忙脚乱的去扶新郎官。
座上的老妇人慌忙往里间走,没一会儿就寻来个穿着玄衣,头戴冠帽的道士,这道士快步上前,伸手在新郎官身上点几下,新郎官的身体才直了些。
接着凑近,一手捏住新郎官的双颊,强迫他张开嘴,一手探入口中,取出一块东西,是一张折叠整齐的黄符。
黄符被道士捏在手中,仔细打量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