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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剑,小主子。”
脑中铜钟高悬,嗡地鸣震,震得她心防裂隙,偷偷地窥出了一角真心,为这从未有过的热度心惊胆战。
两只手黏黏糊糊地挤在一起,甜滋滋的蜂蜜在滑动间滴落得更多,绸布绢纱皱得没法看。
风越过千鳞万片的海域,自由地穿梭在天地间。
他们都被这甜味渗透了。
执剑人捅破了恶徒心窝,喷溅出来的血浓稠地挂了她一身。
两人呼吸交错着,龙可羡耳里灌满风声,呼吸声,虫鸣声,喘息声,出走的神思迟迟落不回来。
直到虫鸣低弱,天地都陷入沉眠,阿勒从浴桶里迈出来,冷水洗掉了甜腻,浇不熄他游走周身的热血,他双手撑着浴桶边沿,和龙可羡隔着扇绢纱屏风,心里就想起句词。
西山看我,我看西山。
那一头安安静静,阿勒知道她有些事儿想不明白,套上绸裤,阿勒撩开帘子,支着半扇窗散味儿,把人抱起,一前一后地望着夜空。
“这可真是……一辈子都甩不脱了。”龙可羡攥着掌心,她洗得很干净,可那黏腻的感觉始终不散-
浪荡就是瘟疫,专门在有情人间蔓延,一病就是一辈子-
你我不一样-
我可以毫不顾忌地把要害袒露给你,你拴着我的颈,扣着我的腕,悬着我的心,我已然里里外外地交代在你这儿了。
回想起来,阿勒的话字字敲在心口,让龙可羡略感晕眩,许多想说的话还没成型,字眼儿在脑袋里蹦跶,慌慌张张地往喉咙口挤,最终堵得她无法开口。
她陷在阿勒怀里,想着一颗金珠能买什么?
一颗金珠在北境能买只小羊羔,在王都能买盒时兴的胭脂,在伏虞城能沽一壶陈酿。
每个地方对金银钱币的价值反馈皆是不同,在阿勒这里尤其高值,龙可羡付出一颗金珠,得到了一个阿勒。
在北境的日子像一潭死水,她没有任何回忆过去的欲/望,这颗金珠从天而降,不由分说地砸入水中,成为波澜的开端。
但龙可羡听着耳畔的呼吸,她恍然大悟,阿勒把自己当作无价之宝,金珠只是个噱头,他索要的价值将会贯穿在之后的每一个日夜。
贪婪的坏人。
他不要做温吞的君子,他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掀起最猛烈的风浪,哪怕要交出要害,献祭自己,都无所畏惧。
***
夜风带着草香漫进窗来。
“你方才使得我很快活,”阿勒用鼻尖蹭着她,“我也使得你快活,这就是你来我往,鱼水情深了。”
“鱼水情深?”龙可羡哑声。
“其实还算不上,差点儿火候,”阿勒把她翻过来,鼻尖磨着鼻尖,“你在想,如果这都不是最终的肌肤相亲,那最后一步会是什么样的,人与人还能近到何等程度,是不是?”
“嗯,”龙可羡点头,她提出一点,“你以前一直在忍。”
从他们跌进溪水里的那次亲吻,龙可羡就察觉了他在短时间内起的变化,彼时没有当回事,直到方才,她才明白那意味着情/动。
阿勒!
一直在偷偷动情!
龙可羡忽然很生气,气得拿眼刀子飙他。
阿勒被这模样逗得开怀,往她眼皮子上落了个吻,把那张气红的面颊揉在掌心里,说:“我要你快快活活的,这件事比较重要。”
“那你呢?”
“我啊……我忍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你操这心干什么,整个大灵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