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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正中靶心的最强:“哎呦,怎么还有暗器!”
惠鲜少地在为自家老爸鼓掌喝彩。
变相刺杀大魔王成功的甚尔让白色的玉犬去把他的咒具叼回来,然后拍拍手,站在这群剧烈运动后正急促喘息、又各个被吹得脸蛋通红的小豆丁面前,扫落掌心里已融化的冰水,点点星尘般的水花从中纷纷洒落。
波澜不惊地下达指令:“回去吃饭。”
“好哦!”
尾随在后地惠回眸。
极尽之远的天边还泛有淡然的光,雾蒙蒙的近景下,不知何时起大亮出光芒的路灯也在回应那遥不可及的余晖,属于冬至的雪还在继续。
而仍趴在雪地上的五条悟正被嘲笑他的夏油杰慢慢拉起,惠低头给脚边用鼻头拱雪的黑色玉犬个眼神,与式神使心意相通的式神便立马跑去了夏油杰的身后,没有任何犹豫地咬住裤脚,使劲一拽。
扑通——!
两人齐齐倒地。
“!”
“杰,你是要杀了我吗!”
被实实在在压在下面的五条悟险些哕出一口血。
“噗。”
恶作剧成功的惠扑哧笑了出来,等抬眼间,便发现同样带有笑意的甚尔也在低头看他。
被摸头:“小鬼头,回家了。”
“……嗯。”
惠隔着手上已经浸透雪水的棉手套,在似乎还附有被触摸感觉的脑袋上跟着揉了揉。
“哈!惠你这个坏小子,被我抓到了吧!”
浑身上下都沾有稀松雪渍的五条悟直接从身后偷袭,两臂高举,如同拳击比赛得胜时的冠军姿态将轻飘飘的惠撑在头顶。
一时间他感觉自己似乎是来到了与地面遥遥相隔的外太空,有那么那么——的高,又离凝聚出雪花的云朵有那么那么——的近。
耳边很空旷。
以是,让他能够清楚地听见来自记忆当中的,母亲春野樱在今早喊他起床时所露出的忻悦笑声。
“今天会有很多人来为小惠庆生。”
“如恵み这个名字,也如我和爸爸所愿,你现在确实是个被爱围绕的孩子呢。”
68
定制的新正装被用在了这天。
但老实说, 那种穿在身上的拘束感让他非常抗拒。
习惯睁眼时的视野是被樱粉色所侵占的,也习惯妻子每天工作结束后身上所携带的复方药的苦涩味,那味道在家中不会扩散太久,很快就会随樱去洗澡而被沐浴露的芬香所覆盖, 就像现在。
背朝甚尔的樱仍遵从生物钟的作息在酣睡, 侧卧的姿势让她露出半截肩头, 此时在随着匀称的呼吸而微微起伏,压于身下的那只手松垮地搭在她凹陷的腰肢, 穿过千山万水,拖曳住这头的甚尔。
每次醒来都会有千奇百怪的牵手方式, 但比起这点还有更让人在意的——究竟是如何做到他与她都没有松开过手的?人在潜意识中能维持到这种地步吗?
甚尔也不清楚, 但他想, 自己足以适应这些的全部。
轻手撩走散落在枕头上的长发,而当甚尔抱住樱的时候, 眼尖的他立刻就扫视到了端正立在卧室内衣架上的深灰色三件套与女士西服, 其中就有他的……
如临大敌地闭上眼。
有些事情是必须说清楚的,哪怕已半脚迈进非术师的普通生活超过七年,但这不代表他能完全接受这里的所有潜规则与规章制度。 -->>